大意了。”蘭默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道,“該死的刺客,竟然敢陰老子,我不拆了你們的招牌,以後我就改名叫默蘭!”
蘭默受傷,而團體戰決賽就在第三天,沒有了號稱赤焰之腦的蘭默,牛氏三熊和方東浪很快敗下陣來。至此,赤焰好歹穩穩能拿到第十六名。
銳鋒商號幾天下來一直嚴陣以待,尤其是田雯雯的閨房更是如臨大敵一般,除了琴兒,左長老來,田大小姐的房門一直緊鎖著。而左長老越來越壞的脾氣和永遠站在院子裡的兩尊門神,更是讓人懷疑田大小姐的安危。
幾天下來,田雯雯沒有露過一面,甚至有流言傳出,田雯雯已在刺客的暗殺中傷重不治。而這個流言,左長老似乎也沒有理睬,每天每夜仍是閉門處理事務,只是偶爾望著田雯雯的房門嘆息。
不止是田大小姐,就連赤焰的成員似乎也消失了一般。
通州,城外官道。
一輛寬大的馬車慢吞吞沿著大路駛來。四匹拉車的矮種馬都是大路貨,耐力好,價格公道,馬車樸素的近乎寒酸,除了一正一副兩名車伕,就只有三名隨從乘馬跟隨。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略有資財的小商人小地主正要回城。
驀的,大路兩旁忽啦連響,數十名大漢掀開偽裝,吶喊著從大道兩側包抄上來,手中揮舞的不知應該算是兵器還是農具的物事,吵吵鬧鬧的逼近馬車。
“真無聊,為什麼每次都是這種不入流的小匪。”一個女孩聲氣嘆息道,“蘭默哥哥,不是說附近有大群馬賊強盜嗎,怎麼就這些個廢物點心!”
那個被稱為蘭默的少年搖頭笑道:“小傻瓜,我們這輛車顯然不像是有錢人,又沒有大堆的貨物,大群的馬賊才看不上呢。若若,琴兒,這一次誰上?”
令人猜不到的是,坐在這輛不足五十金幣的破舊馬車內的,竟是田家的繼承人,田雯雯田大小姐,通州最有錢的少女,以及她的貼身護衛若若和琴兒。
蘭默和左長老合作演的這出暗渡陳倉騙過了大多數人。在左長老若隱若現的表達他的“憤怒”和“擔憂”時,蘭默悄無聲息的帶著田雯雯回到通州,準備接受商號長老會的授權,狡猾的避過了對手的注意。
只是不幸的是,這輛略顯破舊的馬車,只有區區三個隨從,一路上不知引來了多少小股盜匪。牛氏三熊,方東浪,琴兒若若輪番上陣,拿這群小盜練手,倒也不嫌無聊。
“我不去,太弱了,沒有一次能盡興的。”若若第一個抗議道。
“是啦,這些笨蛋,連那三頭笨牛都能輕鬆對付。”琴兒學著蘭默的樣兒聳聳肩道。
田雯雯夾在若若和琴兒之間,微笑不語。少女商人穿著月白長衫,內藏金絲軟甲,靠在柔軟的大墊上一雙妙目正盯在蘭默的臉上。田雯雯一路上並不怎麼說話,只是不住的觀察著蘭默的一舉一動,看得蘭默都有些害羞了。
“算了,你們保護田小姐,這次我去打發好了。”蘭默嘆了一口氣,一掀車簾跳出車外。
說話間,大漢們已經逼近馬車不到兩米,將馬車團團圍住,大聲叫罵著,為首的大漢扛著大刀,叼著土煙冷笑著打量著剛從馬車上跳下的蘭默,大聲道:“小白臉,要命的就把金幣留下,女人留下,衣服錢袋馬車全留下,大爺心情好便放過你。說吧,要錢還是要命?”
牛氏三熊仍然騎在馬上,一絲下來幫忙的興趣也沒有,東張西望全不把大漢們放在眼裡。蘭默嘿然一笑,緩緩向前走去,一面朗聲道:“我不貪心,只要錢就行了。把衣服全脫了,放下武器,金幣,在下就放你們平安走路。”
“小子找死……”大漢的怒喝尚在唇邊,正在緩緩而行的蘭默忽然身形一淡,竟然消失於光天化日之下。
怒罵的大漢突然喉頭一緊,低頭一看,一雙秀氣如女子的手掌正緊扣著自己的咽喉。蘭默的動作迅捷如風,一手扣住大漢的咽喉要害,屈膝徑直撞在大漢的小腹上。
大漢痛聲慘叫,不由自主一弓腰,緊接著少年的拳頭便出現在大漢前突的下巴上,一陣清脆的骨碎聲傳來,這大漢竟被少年一拳打得飛起。
蘭默的拳面上緊裹著一層金屬細胞,敲在下頜上自然是貨真價實的鐵拳。可憐大漢還沒來得及抖抖威風,便被蘭默揍趴在地上,不住的哼哼。少年輕輕一腳,踩在大漢的後腦勺,全然不顧周圍數十條漢子手持兵器,低下頭對著可憐的首領慢條斯理道:“疼嗎?”
“操你個……啊!”大漢開口便罵,換來的是另一聲清脆的骨碎聲。蘭默一面笑吟吟的和他說話,一面像捻螞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