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絕對的影響力,若是真正得罪哪一邊。自身也很難立足。
吳偉業辭官的理由非常牽強,不過三十歲的年紀,正值壯年,哪裡存在什麼身體不適,無非是難以應對東林黨人的攻擊和迫害。主動躲避罷了。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內閣拿不定主意,吏部就無法操作,一件看上去很是簡單的事情,竟然遲遲沒有結論,這也足夠讓人笑話,也體現出意味深長的含義。
吳偉業辭官的訊息,最快的時間傳到了淮北。
孫承宗尚未離開淮安,鄭勳睿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迅速做出了決定,請孫承宗前來商議,他有心幫助吳偉業,不過也要透過這件事情,好好的影響孫承宗,讓這位在東林黨人之中有著不一般地位和影響的老人,看看東林黨人在朝廷裡面究竟是如何做事情的。
孫承宗來到廂房,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看錶情是有些奇怪的。
孫承宗進入到廂房的時候,鄭勳睿、徐望華、文坤和李攀龍等人,正在廂房商議事情。
看見孫承宗進來了,鄭勳睿面帶微笑。
“今日請孫老先生來,在下是有事情需要請教的,只不過此事牽涉到了東林黨人,在下若是貿然的插手,怕是要引發不少人的非議。”
與鄭勳睿接觸的次數多了,孫承宗的看法早就有所改變了,聽見鄭勳睿這樣說,孫承宗也沒有客氣,徑直開口了。
“鄭大人,該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夫開口說吧,老夫致仕好些年了,不大關心朝廷的事宜,再說老夫身在朝廷之外,是要遵守規矩的。”
鄭勳睿笑了,這次笑的很是舒心。
“孫老先生說的很好,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范仲淹先生的話語,在下記得東林書院時常教授,顧憲成老先生也作出對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關心,這東林書院堅持的宗旨,與老先生的話語好像不一樣啊。”
看著鄭勳睿的笑容,孫承宗正色開口了。
“鄭大人學識非凡,怎麼說出來這等的話語,東林書院教授的這些東西都是不錯的,無非是駁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之認識,不少的讀書人,不接觸實際,科舉高中之後,不瞭解民間疾苦,不僅不能夠為皇上和朝廷好好的做事情,反而盤剝百姓,著實不應是,至於老夫說的話語,也是不錯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致仕了,那就盡能力為家鄉百姓多做一些好事情,不要去幹涉朝廷的事宜。”
孫承宗這樣說,鄭勳睿也收斂了笑容。
“孫老先生說的很好,若是這天下讀書人都能夠如同老先生一樣,怕也沒有那麼多的權力博弈了,不管老先生是不是愛聽,在下都要說的,朝中不少東林黨人,嘴上說的是一套,做的是另外的一套,南直隸的東林書院,一舉一動讓朝廷震動,既然是讀書人,沒有在朝廷之中,為何去幹涉朝廷之中的那麼多事情,甚至與南方計程車大夫和商賈結合起來,左右朝政,這等的事情,老先生不知做何感想。”
孫承宗搖搖頭。
“東林書院也龍蛇混雜,老夫也知道一些,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不知道鄭大人召喚老夫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在下請孫老先生,是為了禮部員外郎吳偉業大人的事宜。”
鄭勳睿一邊說,一邊將整理好的文書遞給了孫承宗。
孫承宗很快看完了文書,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孫承宗的眉毛微微跳動。
“這個吳偉業,老夫倒是知道一些,好像很有文采,其他方面就不是很熟悉了,既然吳偉業要辭官歸裡,那吏部同意就是了。”
孫承宗的回答,在鄭勳睿的預料之中,作為東林黨人之中最有影響的人,孫承宗不可能不知道朝廷的情況,也不可能不知道東林黨人對於所謂叛徒的處理辦法,要對東林黨人這些作為進行評價,恐怕不好開口,再說從換位思考的角度出發,如此的處理沒有什麼問題。
鄭勳睿正是基於這樣的認識,才決定出手幫助吳偉業的。
“孫老先生說的是,吳偉業既然想著辭官歸裡,不管是什麼原因,朝廷是不應該猶豫的,不過在下考慮,想著讓吳偉業到淮北來做官,不知道老先生有什麼看法。”
孫承宗的臉色微微變化了,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好回答,從文書上面的情況看,吳偉業毫無疑問是遭遇到排擠,以至於無法在京城立足了,故而想著逃避,排擠吳偉業的就是朝中的東林黨人,這個時候鄭勳睿想著將吳偉業接到淮北來,豈不是讓矛盾更加的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