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月是怎麼了,十三歲的小姑娘說什麼親事啊,等等不好嗎,名字倒是不錯,文曼珊,聽著很清新。
與此同時,一個名字蹦進他的腦海,明朝狀元,女孩子又姓文,目前還在皇上的身邊,那只有可能是某個人了。
果然,馬氏接著玩下說了。
“文曼珊的爺爺是在朝廷做官的文震孟大人。。。”
後面的話,鄭勳睿沒有聽進去了。
文震孟,字文起,南直隸蘇州府人,天啟二年殿試狀元,不過中狀元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八歲的年紀了,授翰林院修撰,後來因為和閹黨不和,遭遇排擠,辭官歸家,一直到崇禎元年才被皇上重新啟用,擔任日講官、少詹事,的確是在皇上的身邊,而且深的皇上的信任,崇禎八年的時候,被提拔為禮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時,參贊機務,進入內閣,成為內閣大臣,後因為與內閣首輔溫體仁不和,遭遇排擠辭官。
文震孟被視作是東林黨人,這其實有些冤枉,從個人的性格和為政的實際情況來說,文震孟不是真正的東林黨人,充其量就是不反對東林黨。
不過如今的文震孟,還真不是太大的官,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的官員,但另外一個職位就非常重要了,日講官,就是專門負責給皇帝每日講課的官員,能夠擔任日講官,需要有很深厚的學問,文震孟是狀元,自然沒有問題,更加關鍵的是,日講官能夠透過講課的機會,影響到皇上的決策,加上崇禎皇帝又是一個非常勤奮的皇帝,幾乎每天都要聽課,也是在聽課的過程之中,會諮詢一些朝中大事。
文震孟正是因為擔任了日講官,後來才能夠進入到內閣之中的。
如此說來,鄭媒婆說的還是不錯的,至少文震孟的身份很是尊貴,能夠時時刻刻見到皇上,這在尋常百姓看來,那就是特別了不起的人物了,其家族在當地豈能不受尊重。
這個鄭媒婆的本事還真的是大啊,遠在五百里之外的姑娘都能夠知道,真可謂是千里煙緣一線牽了。
其實這也要怪鄭勳睿自己,他在蘇州的時候,曾經無比輝煌,成為諸多讀書人崇拜的物件,要不然人家文震孟的嫡親孫女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名聲,人家的父母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後來就更不用說了,南直隸鄉試解元郎,這樣的女婿,誰家不想著招徠啊。
回到臥房的時候,垂頭喪氣的鄭勳睿,沒有注意到荷葉與楊愛珍兩人的神情,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兩個小姑娘的神色也不對。
“你們怎麼了,兩個都是板著臉,誰得罪你們了。”
荷葉連忙擦去了眼角的淚滴。
“奴婢恭喜少爺了,少爺馬上就要去相親了。”
鄭勳睿沒好氣的擺擺手。
“恭喜什麼啊,要是娶回來一個醜八怪,那你們就天天陪著,我可不想伺候。”
本來還有些悲切的荷葉與楊愛珍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還是楊愛珍會說話。
“少爺可不要這樣想,少爺是天上的文曲星,夫人怎麼可能是醜八怪,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的。”
鄭勳睿盯著楊愛珍,冷不防的開口了。
“愛珍,這可是你說的,等到迎娶回來之後,我就看看娘子是不是有你漂亮,要是沒有你漂亮,那我可找你不依了。”
楊愛珍的臉色瞬間就紅了。
“少爺就不要取笑奴婢了,夫人到家裡來了,奴婢還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攆走荷葉和奴婢。”
聰明,鄭勳睿內心瞬間閃現出來這兩個字,到底是姑娘家,心思很是縝密,首先想到的就是娘子進門之後,她們該怎麼辦,當然從目前的情況來說,主動權還是在他鄭勳睿的手裡,既然是貼身丫鬟,那個什麼文曼珊就算是被迎娶進來了,也無法反對的。
“原來你們兩人板著臉,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們可真的是厲害,可不要指望少爺我今日表什麼態,我心裡也煩著呢,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找個娘子回家了,也不知道長的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脾氣怎麼樣,要真是河東獅吼,貌比東施,本少爺一天到晚豈不是愁死了。”
鄭勳睿說到這裡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少爺可不要瞎說,這樣的話語被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鄭勳睿再次揮揮手,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進了臥房。
荷葉臉色依舊有些愁苦,可楊愛珍臉上卻出現了笑容。
“愛珍,剛才少爺沒有表態啊,你怎麼還高興啊,要是夫人進門了,不喜歡我們,那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