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招收年輕的約德爾人。這個老傢伙胸口的徽記明顯磨損的掉漆了，看樣子是個退役計程車兵。

怪不得脾氣如此的暴躁。淡淡聽了王虎一頓胡侃亂說就火冒三丈。但是又在黑墨丁格跟前跟小貓一樣溫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老人家，氣大傷身啊~”王虎看似好心的提醒道，實則是在試探黑墨丁格對卡圖到底有多深的影響力！

卡圖從嗓子發出咕嚕咕嚕的悶聲，強自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努力將臉上的褶子撫平，黑色眼睛光芒閃動幾下變得暗淡起來，只能從他蒼白的指節中看出怒火有多麼旺盛，幾乎要把魔法杖拗斷！

王虎從地上撿起銼刀，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不緊不慢的打磨著那些因為鑄造磨具不規格造成的毛刺，銼刀的尺寸不大。符合約德爾人的掌型，對一般人來說有些勉強，但是王虎在牙曲灘村的制/槍作坊幫工時用過比指甲剪還要小的銼刀，用來磨掉撞針上的毛刺。這活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三下無初二就將曲軸打磨的平滑。完全沒有用到砂紙一類的東西，只是蘸了一些油脂。

打磨拋光要的就是最上面那層光油，如果把金屬本來的色澤都打磨光了，那麼就要從頭再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的操作，讓黑默丁格讚許的點點頭。約德爾人粗陋的加工工藝一直被人們所詬病，這關係到基礎學科理論的不紮實。黑默丁格也像對此作出改變，可是不管他怎麼完善都無法改變。約德爾人似乎天生就跟“精巧”無緣，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類尤其是王虎這種動手能力強的助手就顯得很重要！恰好他已經到了研究的攻堅階段，所以及其需要這麼一個幫手。

王虎沒有想到，短短五分鐘不到自己已經從旁聽生升級到助手的行列。

或許這傢伙真的向他所說的那樣，唔……還得觀察觀察，黑默丁格如是想到。

這也是無奈之舉，黑默丁格並不排斥與人類的合作。否則也不會來到皮爾特沃夫了，但是這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皮城女警凱特琳和皮城執法官蔚同時死亡。前者連屍體都無法找到，後者則是被人肢解的七零八碎。據說現場慘不忍睹，在有心人的挑動下很多不明真相的居民已經將怒火對準了約德爾人，黑默丁格更是首當其衝！

在這個形勢嚴峻的時候，人類對約德爾人更是敬而遠之了。

黑默丁格靜靜的站在那裡，一根扳手在他的手指間來回轉動。熟悉他的人就會明白，教授只有思考某個問題的時候才會做出這種無意識的動作。念及如此卡圖更是不敢放肆，甚至連呼吸聲都刻意的屏住，不過那雙黑亮的眼睛卻眨都不眨的盯著王虎。

這傢伙的想法竟然跟我不謀而合，如果能夠掌握強大到足以摧毀任何敢反抗的人的力量。那麼瓦洛蘭上的戰火就會被熄滅。約德爾人也能在人類的夾縫中生存下去，甚至過的很好。

這個念頭再次被王虎勾起，黑默丁格沉思了幾分鐘然後緩緩說道，“現在你可以跟我學習，課程方面不用擔心。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我，卡圖，告訴馬修這個學生以後會是我的私人助手。”

“現在我需要一些表面光滑到可以在絲綢上滾動的鋼珠，希望你能在三個小時之後交給我。現在讓卡圖帶你到馬修哪裡領取工具和材料，”黑默丁格揮手說道，他強調道。“記住！我需要整整三百枚用來做軸承部件！”

這幾分鐘對於黑默丁格來說只是一瞬間。但是王虎卻覺得跟一個世紀一樣漫長。聽到黑默丁格的話，他常常舒了口氣。

“您會看到整整三百枚鋼珠擺在試驗檯上，不過教授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王虎摸著後腦勺靦腆的說道，“我希望我和我的同伴能夠在學院裡自由來往。您知道的儘快熟悉環境對我們來說有很大的好處。這麼優美的環境能夠撫慰我們因為戰爭和死亡造成的創傷。至少能夠讓我們安心。”

黑默丁格笑了笑。嘴角上濃密的鬍鬚抖了抖，“當然，安定的環境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很重要。”王虎這麼說讓他更加放下心來，看來短時間內這些人類是不會想著離開了。所以神情溫和的對著卡圖說道，“告訴馬修這些人可以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卡圖從嗓子裡發出冷哼，狠狠瞅了王虎一眼，似乎要用目光從王虎身上剜下一塊肉來。然後對著黑默丁格微微鞠躬，轉身離開。

王虎趕緊鞠躬告辭，跟著卡圖一路走出洋蔥屋，沒想到課沒上城卻見到了黑默丁格。並且還混到了一句“可以到任何想去的地方”，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再次回到了馬修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