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了!你這孩子,怎麼……”這時候,祁宏已經飛撲過去,張開了雙臂將父親的亡靈抱在懷裡。
“不可思議,你有實體。”祁宏抱著父親,隱忍著悲痛。
“傻孩子,我說過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爸,對不起。”
父親的手臂繞在祁宏的背上,像是在輕輕拍打著,耳邊,還有兒子戀戀不捨的話語:“爸,真的很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不是我的錯。因為,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話音未落地,祁宏手上的衣服落地,滿血的手和被染紅的格鬥軍刀已經刺入了父親的體內!
黑家34
一聲哀號足夠劃破天空,父親在祁宏的懷裡拼命掙扎,祁宏的手一次又一次握著刀刺中父親。終於,懷裡的父親不再動了,一半的身子變成了黑色的煙霧繚繞不散,另一半身子是成了透明的薄膜,僅剩下的一隻眼睛滿是怨毒地看著祁宏,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祁宏最後一刀刺進了嘴裡,一股腐爛的氣味散去,“父親”消失了。
目睹了一切的鬼見愁眨眨眼睛,問:“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你老爸?”
“你會認錯自己的父親嗎?”祁宏這樣回答道。言罷,他看著腳下一縷正在消失的殘魂,低聲說道:“身為統領就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上陣,狗雜碎,你出來的太早了。”
一旁的鬼見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總算沒事了。”
祁宏沒有鬆懈,說:“不,還沒完。我能感覺到還有什麼東西在周圍,我們必須馬上趕回旅館。”
話音剛落,踏踏的腳步聲從側面傳來,與此同時,周圍的那些怨靈逃似地向四面八方散去。祁宏和鬼見愁瞬時間又繃緊了神經。祁宏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緩步走來,他的腳下有影子,看上去不像是怨靈。不是怨靈,他的血就沒用處了,真是糟糕。這時,祁宏聽見他低喝了一聲:“縛”,一道亮麗的藍色捆住了鬼見愁的身體,讓他栽倒在地。男人走過去,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注射器不知道把什麼東西推入了鬼見愁的體內,職業殺人機器的軍人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祁宏一動沒動,他知道,就算自己動了也沒用。他只能放眼看去,男人站在陰影裡隱去了他的臉,從身材來看年紀應該不大,祁宏將軍刀藏在袖子裡,問道:“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向前邁了一步,微弱的月光下是一張冷峻的臉。
看見了男人的臉,祁宏絲毫沒有驚訝,問道:“你,你是……”
此時此刻。
“喂,這是什麼鬼地方?”凃戰陽蹲在地上,手指頭戳了戳像棉花糖一樣的牆面,把問題甩給身後的黑楚文。
丟了祁宏的黑楚文看上去仍舊是懶散的狀態,他不像凃戰陽那樣貿貿然就去碰觸不知名的東西,他站在這個白色空間裡,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冷靜。說道:“很像剛剛蒸出來的饅頭。”
“你是說,我們在饅頭裡?我覺得更像是棉花糖,摻了酒精的棉花糖。”
“酒精?”
凃戰陽真是沒心沒肺。從祁宏消失的下一秒開始,他和黑楚文突然被一股漩渦似的力量捲入了這個古怪的地方。視線所及的都是純白色的不明物質,觸覺也是軟綿綿的,他和黑楚文費了點事才掌握了保持平衡的竅門。接下來,凃戰陽就對這個空間的物質結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躺在軟綿綿的地面上,看上去神經大條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他歪著頭看著貌似鎮定的黑楚文,說:“你沒聞到一股酒味嗎?而且還是洋酒。”
洋酒?黑楚文腦子裡恍惚了一下。隨即,他伸出手試探著摸了摸,手指用力竟然揪了一塊牆面下來。
“這樣也行?”凃戰陽哭笑不得看著黑楚文把手指間的“牆面塊”放在鼻子下面聞聞,用舌尖舔舔。也學著他那樣揪下一塊聞了聞。搖搖頭:“啊,好大的酒味。我說黑家小三啊,從剛才你就一直在嘗試離開這裡,能用的辦法都用了也沒用。我的小型炸彈和火焰噴射器也沒用,說實話啊,我還真有點擔心那些混小子們。你就不擔心祁宏?”
聽了凃戰陽的話,黑楚文的眉間被一股陰雲籠罩。隨手把牆壁塊扔掉,發現它們立刻就融在了一起,
坐在地上的凃戰陽玩起了類似蹦蹦床的遊戲,煽風點火:“哎呀,也不知道祁宏怎麼樣了。
是啊,敵人故意把他們分開,以祁宏的能力來說太危險了。必須儘快找到他,現在絕對不是計較方法的時候。想罷,黑楚文露出笑臉,問凃戰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