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滅殺海獸之時的舉重若輕,便知自己不是對手,忙和緩了態度:“澤蘭是誰,在下不知。”
“你胡說,你們身上分明帶著澤蘭的氣息,快把澤蘭交出來。”文元大叫起來,他與空青追了一天一夜,不停的調整方向,早追的心火旺盛,終於將這些人堵在了這裡,聽得他們矢口否認,他勃然大怒,若非顧忌著澤蘭的安危,他早動手將這些人族嚼碎了喂海獸。
上官軒更加茫然,看了看雲厚朴,又看了看寄奴,強自鎮靜坦然:“前輩,在下的確不知澤蘭是誰,也未曾見過,前輩是不是弄錯了。”
繞是空青一向涵養極好,穩重自持,現在也怒了,大袖一甩,殺意凜然:“若你將澤蘭好好的交出來,本君留你全屍,如若不然,本君將你神形俱滅,永不超生。”
三人大驚失色的連退幾步,這才是剛趕走了狼,又引來了虎,這兩個人顯然比海獸更加難纏,他三人分明沒有瞧清楚這二人是如何出的手,海獸便在轉瞬間被滅殺了,這等修為,實在太過驚人了。
雲厚朴靈臺飛轉,急切開口:“前輩,敢問澤蘭是甚麼人,前輩如何斷定,澤蘭與我三人在一起。”他微微一頓,繼續道:“前輩方才也看到了,在下三人修為並不高,連一隻海獸都不敵,哪裡會有那樣通天的修為,藏一個人在身上。”
空青和文元對視一眼,他們看的分明,眼下的確只有他們三人而已,可是他的感應不會出錯,他們二人與澤蘭血脈相連,能夠斷定這三人身上留有澤蘭的氣息,澤蘭一定與他們在一起過。
空青深眸微眯,閃著莫測的微光,沉沉道:“把你們身上所有的物品都交出來,本君要一一查驗。”
這是莫大的羞辱,三
人自然不肯,連退幾步,眸光憤恨而警惕的望向空青和文元。
空青長袖一甩,劍光四射,逼迫了一句:“不交就是死。”
文元陰惻惻的一笑:“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是命重要,還是物品重要。”
寄奴像是想明白了甚麼一般,慘叫一聲,將身上的香囊扇墜玉佩等等盡數摘了下來,扔了一地,戰戰兢兢道:“給你,給你,都給你們,你們嗖罷。”
“寄奴,你。”上官軒嘆了口氣,寄奴軟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忍苛責甚麼,只與雲厚朴對視一眼,將身上若有的物品擺在地上。
空青和文元疾步上前,並未一個個翻找,是眸光微縮,巡弋了一遍。
當眸光落在雲厚朴面前的靈獸袋時,他臉色大變,揮了揮手,那袋子便落在了手中。
他略一摩挲,便察覺到這袋子上加了道極厲害的封印,手上一抖,劍尖兒直指雲厚朴,殺意凜然道:“解開。”
雲厚朴怔了怔,搖頭道:“這,這不是我的,這是白參師兄的,我,我不知道怎麼解開封印。”
“你騙誰啊,從你身上取下來的,你說是別人的,你騙鬼呢。”文元氣急了,跳起八丈高,若非空青攔著,他頃刻間便要撕了雲厚朴那張鬼話連篇的嘴。
雲厚朴急白了臉,忙不迭的解釋了一番,將他與白參打賭之事和盤托出。
空青越聽心越沉,臉色越難看,最後長劍嗡鳴,威逼道:“帶我們去找他。”
雲厚朴連連搖頭:“白參師兄拋下我們,我們並不知他的去向下落。”
空青繼續道:“你們如何聯絡。”
雲厚朴更加窘迫了:“我們,不聯絡。”
“不聯絡。”空青疑道。
上官軒忙解釋了一句:“前輩,我們雖與白參師兄都是問劍書院弟子,可他分屬劍院,而我們分屬問院,這兩院素來不睦,他拋下我們還來不及,又如何會與我們聯絡。”他沉凝片刻:“前輩若真的要找白參師兄,不如等兩個月後出了藏寶之地,必定可以見到他的。”
空青的臉陰沉得厲害,他決不能等兩個月,決不能將澤蘭的安危繫於旁人之手,他摩挲著那靈獸袋,心中有了主意,望了文元一眼:“三哥,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文元忙按住他的手,遲疑道:“老六,你要幹什麼,要強行破解了這封印麼,若解了這封印,卻又找不到澤蘭,豈非驚動了白參,他說因此對澤蘭痛下殺手,那,那我們不就是害了她。”
空青糾結不已,半晌沒有開口。
“那個,前輩。”寄奴聽了半晌,顫巍巍道:“那個,我們跟白參分開時,我在他身上放了點東西,或許,或許能幫你們找到他。”
空青微怔:“甚麼東西。”
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