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所謂高人已經來了好幾波了,一個個一開始也都顯的很有本事,有人能箭射千米,甚至有人還能暫時鎮壓凶宅鬼物,但最終還是失敗,落個身死的下場。
數次生出希望,又數次失望,讓他深刻明白了妖怪的強大,一般的高人來了沒用,得高高人才行。
被這麼一問,王福貴也說不準了,猶豫道:“應該是吧。凶宅裡的厲鬼都除了個乾淨。街道上還擺著胡光勇家人化成的厲鬼,不過都已經死了。”
楊庭用心中期望稍稍淡了一些,但既然能除了厲鬼,那應該還是有些道行的,他肯定要去見一見。
“既然這樣,你去把這高人帶到縣衙。。。。。。算了,還是我去見他罷!他現在在哪?”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擺知縣架子的好,若對方真是得道之士,惹對方不快,得不償失。
“聽說還在胡光勇的宅子裡,那裡已經圍了好多人。”福貴小心地道。
胡光勇的宅子,就是凶宅了,楊庭用有些猶豫,但隨即咬牙道:“好,我這就去見他。等等,把縣裡的衙役都給我叫上。”
凶宅兇威太盛,衙役雖然沒什麼用,但帶上的話總有個心理安慰。
河邊縣不大,轎伕拼了老命的趕路,二十分鐘後就將轎子抬到了凶宅附近。
這裡最醒目的就是宅子門口僵立著的一群屍體,一個個凶神惡煞,青面獠牙,就算此刻一動不動,但仍舊能明顯地看到他們臉上帶著的怨氣,甚是可怕。
知縣掀開布簾,遠遠地看上一眼,就感覺心裡泛起一股涼氣。
胡光勇的事,他還是有些理虧的。當初就想著給對方一個教訓,折折他的傲氣,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剛烈,竟然當晚就撞牆死了,實在出人意料。
“停,在街角停下,先不要靠近,容我細細觀察。”楊庭用終究不敢冒然靠近凶宅。
雖然現在是白天,這屍體又一動不動,旁邊還是圍了好多人,也沒見屍體暴起傷人,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胡光勇因他而死,他心裡很不踏實,怕冒然接近會沾惹晦氣。
前方人群中,正有個流浪漢站在人群中間,手舞足蹈,活靈活現地訴說著昨晚上的所見所聞。
“當時一看到兩位道長,我就知道宅子裡的鬼物要倒黴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男道長手一揮,整條街就亮堂地和白日一樣,鬼都沒地兒藏,就從宅子裡跑將出來,結果就被那女道士一劍一個給殺了,厲害,真是厲害呦。”
有個壯漢不信,詰問:“既然是一劍一個殺的,這鬼物身上怎麼沒有傷口?”
流浪漢嗤笑道:“關屠戶,你這就沒見識了。你當道長用的兵器是你家屠刀啊,那都是憑空生出來的東西,戳人當然沒孔啦,戳鬼卻是一戳一個準。”
這說法的確有些道理,的確有得道高人能虛空凝劍的傳說,眾人紛紛點頭。
知縣聽到這裡,對一個衙役道:“你去,問問那兩個道長在哪?”
衙役領命而去。
流浪漢見眾人都關注於他,正飄飄然呢,冷不防被一人拉住,正要發怒,卻看見了對方身上的襖子,正是官兵的打扮,身體一抖就軟了下來,諂笑道:“官爺,有什麼吩咐?”
“道長在哪?”
流浪漢往凶宅大門一指:“昨夜就進去了,一直沒有出來,好像在裡面到處貼符鎮鬼。”
衙役點頭,放了流浪漢,回去向楊庭用稟告。
楊庭用仔細聽著,思慮半晌,終於還是覺得進宅不妥,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名帖交給衙役,說道:“你拿我帖子進宅,找到道長,就說河邊縣知縣請他們出來一敘。”
他見指名的這衙役臉色發白,知道他心裡害怕的,便又指了位衙役:“你陪他去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這意外中槍的衙役心中一顫,腿一軟,差點摔倒。娘嘞,竟然攤上這鬼差事。這知縣真是害死人了,自己不敢進宅,拿別人的命在開玩笑。
但知縣可是堂堂七品官,他只是一個賤役,哪敢反抗。沒法子,兩個衙役拿著帖子,各自頂著一張青白色的臉,哆哆嗦嗦地進了胡光勇的大宅。
知縣在外面耐心地等著,過了盞茶時間,兩個衙役就跑了出來,雖然腳步飛快,但臉上的害怕之色卻少了很多。
“宅子裡是什麼情況?”楊庭用急忙問道。
“宅子裡到處都掛著鎮鬼符,裡面暖烘烘地,滿是生氣,一點也不像凶宅。”衙役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那道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