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嬤嬤沒法,只好又自顧自的說到:“別的不說,單府裡的事就要有一個可靠的盯著,否則別人還不鬧翻天去?公主,我們是外來的,他們定不與我們有善,別的不說,就說老奴為什麼要到今天才能來給公主請安?還不是他們在老奴吃喝的東西里動了手腳?……”
唉~自己是該說她愚蠢呢,還是說她膽大包天呢?都已經三天了,她就算是還沒有完全認清事實,就是猜也應該猜了個大概了吧,就算兩者都不,她又哪裡來的膽子在李子謹的地盤上這樣囂張!太后是太高估了她,還是太低估了李子謹和自己?
“嬤嬤說哪裡話?本宮聽下人們說嬤嬤是水土不服,所以才讓嬤嬤多休息了兩天的。嬤嬤是太后娘娘身邊得力的人,本宮以後自然多儀仗,嬤嬤要是還不舒服,不如就多休息兩天吧?”
韓嬤嬤一噎,臉色漲得通紅,爾後又變得慘白,眼神犀利的盯著明月。
自己的確是太大意了,可是夏明月怎麼會知道?她母妃早逝,又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人教過她!不,不是,還有一個徐氏,一定是那個賤婢調教的!找到了根結,韓嬤嬤雖然有些受騙的生氣,但也稍稍放下心來,奴婢調教出來的能有多厲害?
可憐的韓嬤嬤哪裡知道,夏明月不僅在皇宮裡冷眼旁觀了十多年,早已看破他們的手段,而且還有前世的記憶、學識和經歷。
韓嬤嬤坐在椅子上微微彎了彎腰,“多謝公主關心,老奴已經好了,就是老奴不好,公主初嫁,老奴也不敢託大。從今日起老奴就在公主身邊服侍吧?”
明月眉眼都沒有動一下,“這些有丫鬟們做就是了,怎麼敢勞動嬤嬤呢?”
韓嬤嬤微微一笑說:“有些事是那些丫鬟管不了的。”
頓了一頓又說:“說一句得罪公主的話,太后娘娘既派了老奴來,讓公主凡事都與老奴商量著辦,那老奴就相當於公主的半個娘了,有些事別人沒那個身份管,太后娘娘離得又遠,少不得老奴操心操心了。”
這何止是得罪,簡直就是罪該萬死了!
墨香要忍不住,明月忙示意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果然韓嬤嬤見明月沒有反駁,自得的笑了笑,就算是有一些小聰明又怎麼樣,她沒有後臺依靠,自然要儀仗自己。
“公主,這頭一件事就是給爺找個屋裡人。”
明月睜大了眼睛,自己設想過很多種情況,可惟獨沒有想到這一種,就是自己的婆婆,也沒有剛成親三天就想著在兒子屋裡放個屋裡人的做法吧?她一個奴才就這樣管到主子頭上來了?
明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怒氣。
韓嬤嬤見明月一副吃驚的樣子就有些“語重心長”的道:“老奴也知道這有些早,但是公主的身份尊貴,哪有公主伺候駙馬爺的說法,唉~可是這是在遼地,山高皇帝遠,咱們也不能讓駙馬爺親自伺候您不是,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屋裡放個人,讓她來伺候公主和駙馬爺。……公主放心,她不過是個奴才,還不是捏在您的手裡,而且,把人放在屋裡,到最後駙馬爺還不是要到您的屋裡來?這樣也就不怕別的狐媚子了……說句公主不愛聽的話,這幾日公主做的就不像話,您是堂堂的公主,哪能一天到晚的留著男人在內院呢?雖說太后娘娘沒有親自教導過您,可就是一般的閨秀也應該知道尊重些……”
這,這簡直就是……
還沒等明月開口,墨香先動了,等韓嬤嬤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捱了墨香一巴掌了。
韓嬤嬤霍的站了起來,左手捂著臉,右手手指不敢置信的指著墨香,臉色由紅變紫,又由紫變青。
即使是用手捂著,明月也能看見她的左臉腫了起來,紅紅的手指印怎麼擋也擋不住。墨香是習武的,手勁自然大,而且又是故意為之……
杏兒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
還沒等韓嬤嬤開口說話,墜兒就又當先啐了她一口,“你當你是誰?不過是一個奴才,竟然也敢大言不慚的自稱是公主的‘半個娘’?太后娘娘是讓你來伺候公主的,不是讓你來做公主的主子的,什麼叫‘凡事與你商量著辦’,我呸,太后娘娘是這樣說的嗎?太后娘娘說的那番話是讓你聽主子的,多為主子辦事,你倒好,拿著雞毛當令箭,竟然妄想騎到主子頭上來!哼,什麼時候公主和爺屋裡的事輪的你來插手了?不說公主的正經婆婆,就是夫人不管,還有皇后和太后娘娘呢,山再高,水再遠,也是我們大夏的天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來指手畫腳了?”
好個墜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