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上校知道的話,就有問題了。這樣,我半小時之後到,你在殮房等我!”
王法醫道:“好的。”
放下了電話之後,我立時出門,半小時之後,我走進了殮房,殮房裝置相當好。
王法醫已在了,他在門口,遞給了我一件外套,我穿好了外套,跟著他一起走進去,他拉開了一個鋼櫃,我看到了那位“石先生”。
那是一個十分瘦削的中年人,看來並沒有甚麼特別的地方,在頭部以下,全身都覆著白布,在他的臉上,已結了一層白白的霜花。
我看了好一會,才推上了鋼櫃:“這個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沒有?”
王法醫道:“這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但據我所知,他們還未曾查到這個人的身份。”
我苦笑了一下:“這件事真不可思議,你以為有沒有一個才死的人,會呈現已經死去了八十小時左右的跡象?”
王法醫笑著,道:“上校也這樣問過我,我的回答是除非他的血液已停止流動八十小時,但那種現象,已經叫作死亡!”
我搔了搔頭:“但是,我卻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這個人走進鮑伯爾的書房,而且,他還曾說過話,他也知道自己是死人,他還要鮑伯爾檢查他!”
王法醫的笑容,變得十分勉強,他揮著手,阻止我再說下去:“別說了,就算是一個心臟十分健全的人,如果真有那樣的事,也會被嚇死的!”
王法醫的話,令得我的心中,陡然一動,毫無疑問,那是一件謀殺!
石先生的出現,是專為了嚇死鮑伯爾的!
可是仍舊是那個老問題,一個分明已死了七八十小時的人,怎麼能夠自己行走、說話?
我呆了半晌,才道:“我想見見鮑伯爾的客家和男僕,是不是可以?”
王法醫道:“那要上校的批准!”
我笑了笑:“上校沒有權力制止拘押中的疑犯接見外人,我去。”
我自然不會直接就去找傑克上校,在和王法醫告別之後,我到了警局,先和值日警官接頭,表示我要會見在拘押中的管家和男僕。
值日警官遞給了我一張卡,叫我填寫,當我寫好了之後,他又遞給了我一張會見在押疑犯的規則,令我細讀,然後,他一面看著我的申請卡,一再打電話。
那時,我真在用心閱讀著,所以也不知道他在打電話給甚麼人。
但是我立即就知道他打電話給甚麼人了,因為在那位警官,帶我去會見我要見的那兩個人之前,傑克上校已怒氣衝衝地趕了來。
他直來到了我的面前,普通,除了相愛的男女之外,是很少有人和另一個面對面如此距離近地站立著的,但這時傑克卻那樣站著。
他的面色,極其難看,還未及待他出聲,我就不由自主,嘆了一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立時咆哮了起來:“你又想搗甚麼鬼?”
我苦笑了一下,並且先後退了一步,才平靜地直:“上校,我不搗甚麼鬼,我只是想見一見在拘押中的管家和男僕,和他們談談!”
傑克厲聲道:“他們不準接見任何人。”
我的聲音更平靜了:“上校,據我所知,在押中的疑犯,如果沒有事先經過法官和檢察官的決定,任何人是不能阻止他們接見外人的!”
我的話,顯然擊中了傑克的要害,傑克呆了片刻,才鐵青著臉:“你和他們是甚麼關係,要見他們,是為了甚麼?”
我微笑著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這一點,因為你可以在我們的會見過程中,監視我們的。”
傑克握著拳:“衛斯理,我警告你這是一件十分嚴重的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搖著頭:“你完全弄錯了,我決沒有任何要插手在這件案子的意思,只不過在事情的經過中,我發現了很多疑點,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想要弄清楚而已,請你別再耽擱我的時間,好麼?”
傑克的臉色更難看,但是他還是隻好答應了我的要求,他在瞪了我好一會之後,才道:“好的,跟我來,我陪你去見他們!”
我笑著:“謝謝你。”
他帶著我向前走著,不一會,就來到了拘留所之外。
我首先看到了那管家,管家和男僕,是被分開拘押著的,因為傑克認定他們是同謀。
當我看到那男僕時,我看到的是一個神情沮喪,目光黯談的中年人,他呆呆地望著我,我道:“我姓衛,是陳福雷的朋友,你認識陳福雷先生?”
男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