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看你有多麼——”她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怕了他了,但是說到後面又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般,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去吧,免得著涼了。”沈鉉鬆開手,轉過頭不看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終於肯放她走了。
衛長安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扯著嘴角輕輕地笑開了,心裡也跟著一軟。
“沈鉉。”她輕聲地喚了一句。
沈鉉愣了一下才回頭,即使他們兩人定親了,衛長安也很少直呼他的姓名,一般都是稱呼他為“殿下”,所以乍一聽到的時候,還有些新奇。
等到他回頭的時候,忽然感到衛長安的臉貼近了自己,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嘴唇上就是一軟,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這個觸感讓他有些恍惚,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湧。
最後唇上一痛,很顯然是衛長安咬了他一下。衛長安正為自己惡作劇成功而感到欣喜,只是還不等她離開他的嘴唇,後腦勺忽然被人按住了,腰肢也再次被他箍緊了。
“姑娘,你回來了。趕緊走吧,夫人那邊都知曉了,還派人來打聽了。”青菊看見她,立刻走上前兩步,攙扶住她,輕聲嘀咕了兩句。
衛長安的臉再次像熟透了的番茄一般,她拉緊了帽簷,遮住臉上羞窘的表情。
沈鉉悄悄掀開車簾的一角,一直等到衛長安主僕二人的背影消失,他才放下車簾,低聲吩咐馬車離開。
他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甚至還舔了舔嘴角,像是品嚐到了什麼極品的美味一般,心裡也是滿滿的溫柔。
笑話,衛長安還想佔他的便宜,他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唇還唇了。既然她要親自己,被發現了當然要親回來,要不然就吃虧了。
直到進入自己的屋子裡,衛長安紅到快要滴血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披風被脫掉。一旁的青梅立刻湊了上來,仔細地盯著她的臉看。
“哎呀,姑娘,你的臉是不是被凍到了,怎麼這麼紅!”一旁的青菊也注意到了,幾乎是立刻就揚高了聲音開口。
幾個丫鬟都跟著看過去,另外三個丫頭倒不像青菊這樣。
被這樣問,衛長安的臉色更紅了,她總不能跟青菊說,其實這不是被凍到了,而是被六殿下親成這樣的吧?又是被憋了一口氣,又是害羞的。
到現在她的腦子幾乎都是暈乎乎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主要是沈鉉的動作幾乎不容她反抗,十分熾烈,甚至到最後要不是看她快要暈倒了,沈鉉也不會放開她。
自己要親的嘴,跪著也要親完!/(tot)/
她以為親一下就完事兒了,哪知道就引來了大餓狼,這樣窮追不捨的,害得她對這種事情都有些心理陰影了。
“胡說什麼呢?趕緊回去歇息,這裡有青梅和青蘭兩位姐姐伺候就行了,走走走!”青竹看出了衛長安的羞窘,立刻就走上前去,硬是把青菊給拽跑了。
看著青菊似乎還不想走的樣子,青梅不由得衝著小丫頭啐了一口,低聲道:“姑娘別放在心上,小丫頭沒經過什麼事兒。奴婢伺候您梳洗,趕緊歇了。明日說不準夫人還要來問您呢!”
衛長安勉強鎮定了下來,輕輕地點了點頭。兩個丫鬟手腳麻利地替她脫了衣裳,拆了髮髻,洗漱過後就上了床。
第二日天剛亮,衛長安還沒打扮好,許氏就悄悄地來了。
她果然是為了昨晚上的事情來的,現在許氏把持著後院,老夫人徹底放權之後,她總算是有了個主母的樣子,不會再動不動就哭,所以後門有她的人彙報也純屬正常,親孃當然會幫她遮掩,但是問還是要問的。
“長安啊,你說你變成姑娘了,娘這心裡頭高興得很,但是憂愁的事情也跟著來了。姑娘家總是容易吃虧的,你可得注意些!宮裡頭那些嬤嬤眼睛可厲害著呢,你可千萬別做出什麼事兒,最後被瞧出什麼!”
許氏把那些下人都打發了,跟衛長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在,顯然是因為這個話題涉及到了某些方面。
衛長安立刻點頭,再三保證之後,才把許氏哄走了。暗想著果真如沈鉉所說,這半年之內,恐怕他們想要私下見面很難,不過也是,誰讓他膽大包天,晚上還派馬車,直接來衛侯府接人。
當真是聞所未聞!
成親的日子定下了之後,禮官特地上門來通知衛侯府。整個後院都被許氏指揮得人仰馬翻,嫡長房的大姑娘要出嫁了,還是嫁給皇族,這要準備的東西自然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