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感情,儘管他還不知道那種感情是什麼。
但此時他只覺得身上的血急速冷去,原本這不過他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頓了頓,才冷笑著說道:“是,是,你們是人,我們他媽的就不是人!算我他媽的吃多了多管閒事!”
說一說完,曉曉就知道自己衝動了,原本不過想輕鬆的反駁一下,可說到最後竟然是真的帶了怒氣。一時之間也轉圈不過來,然後想想,無論以段晨娛樂圈人的身份,還是他父親複雜的黑白道背景,都是離高遠越遠越好,若不是他,或許她今晚根本也不用來赴這個鴻門宴,原來不是不遷怒於他的,終於只是撇過頭一言不發看向窗外。
加拿大小城鎮。早上8點,沈嘉慧很準時的出現在視野裡。
沈雲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拄著柺杖從白牆紅瓦小屋走出來的女人,今天她的精神看上去不錯,牛仔褲,短靴,白色的長毛衣,外加咖啡色外套,烏黑的長髮順在耳側,每走一步,兩側的頭髮都會輕輕晃動,直到她在視野裡消失才收回目光,他知道她是要先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她的生活簡單而有規律,早上先去公園散步,接著去超市採購食品和生活用品,然後返回家中,下午兩點她會到她的繪畫工作室,在那裡一直呆到晚上六點,四天每天都會有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同他一起回家,晚上九點準時離開。
沈雲川整整跟了她四天,看著她與路人微笑,看著她與男友攜手回家……她的樣子沒有多大的改變,歲月幾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的笑容一如記憶中的溫暖單純,甚至她的英文發音,仍然還帶著被他兒時無情嘲笑過的鄉下口音,唯一變了的,是她的腿。
那是墜樓的後遺症,他知道,能夠再站起來,已經是奇蹟,沒有堅忍的毅力根本不可能做到,不敢設想其中的艱辛與苦痛,恰恰那一切,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沈雲川從錢夾裡取出現金壓在咖啡杯下,然後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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