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可不慎,堤潰自蟻穴。
莫不是讓螞蟻蛀的?”
齊曦炎:“”
他忽然覺得放任她一天到晚在外面跑,實在不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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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淺已經盡力剋制了,可對弟弟的思念就如京西泉的泉水一樣汩汩外冒,她依然頻繁來往於侯府與皇宮之間。
楚天歌這廝,說什麼也不肯把傾國還給她,沒奈何只能讓他暫住侯府,而她隔三差五就得去一趟,和他磕半天牙才能見到弟弟。
去的次數太多,便難免有閒著沒事幹的人,想象其中意味兒。
猜測版本一,李大人和楚侯爺兩清相悅,想斷了袖子。
猜測版本二,李大人喜歡楚侯爺,而楚侯爺卻看不上李大人,反倒對府裡新買的小倌佳玉情有獨鍾,李淺氣不過,每每到侯府尋釁,妄圖以暴力使楚侯屈服。
當然這一版本也不是沒有絲毫根據,在第一百零一次與他談崩之後,她終於安奈不住,在出門時踢壞了邊角門的門檻。被好事者看到,便有了暴力傳言。
被別人傳斷袖之事,李淺心裡很是窩火。楚天歌身份尊貴,卻並沒在朝廷擔著要職,她也不怕被扣上私交朝臣,意圖不軌的大帽子。但與他牽在一起,總覺心裡不舒服,就好像她是條鮮魚,卻偏偏和只賴貓放在一塊。
不過楚天歌也沒討了好去,聽說他和男人玩斷袖,盛昌長公主當即帶著一隊娘子軍殺到侯府,大棒子掄頭掄腦的就一頓亂砸,據說打得他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對此李淺頗為滿意,對那位從未謀面的長公主敬仰之心越發深厚。也因為此,有很長一段時間她要在臥室和他碰面。可即使不能行動,也絲毫不影響兩人間的交鋒,火藥味兒依舊濃郁。
這一日在侯府因花傾國的歸屬問題,又和楚天歌吵了一架。她問他為何跟自己過不去,死扣著一個小倌是什麼意思?
楚天歌揚著一張很欠扁的臉,對她笑得春花燦爛,“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李淺無語,心情瞬時壞極,若不是顧慮著傾國在他手裡怕受刁難,早一拳擂過去了。出了侯府大門,心裡依然覺得憤憤的,緊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