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深夜到小婦人房裡做什麼?”
女人揪著衣襟,一臉戒備的看著男人,那個男人該說點什麼呢?
齊曦炎也很尷尬,若換了別的女人倒還罷了,可她偏是李淺的表姐,這要回頭說到李淺耳朵裡,說他行為不檢點,那可矯情不清了。
“走錯屋了。”他也不敢聲張,忙退了出去,順手還給關上房門。走到外面才想起來,他說來看皇子多好,說什麼走錯了?
小路子縮著頭等在門口,見皇上抱著頭從裡面出來,忙迎上去。
“皇上,小皇子長得是不是玉雪可愛?”
齊曦炎含糊地應了一聲,可愛是可愛,玉雪就不必了。
他匆匆離開,眼看著天快亮了,再耽擱下去就不好進宮了。
他們這一夜進出,李淺並沒發現,等她醒來時已是三天以後。夢娘跟她說起那晚經過,一直抿著嘴在笑。
想想皇上那張臉真的很可樂,他看皇子的表情,也不像是在看自己兒子,反倒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對於這點李淺也頗有同感,怎麼自己生的孩子偏不像自己呢。
夢娘笑著勸道:“小孩子都這個樣子,等長開了就好了。”
李淺含笑不語,孩子醜一點倒也沒什麼,若是長得太美,反倒擔心會禍國殃民了。
夢娘把打了皇上頭的事說給她,他被她砸了還不敢吱聲,窩憋模樣真是少見。
李淺聽得甚為解氣。真是活該他被打,一個帝王,偏要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齊曦炎若是聽到她這話,多半會鬱悶死,他就算偷偷摸摸,也是跟她學的吧。她這輩子做的最多的就是這個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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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出生,宮中擺宴慶賀,皇上因傷沒到場,李淺身子不好,只皇后主持著在宮中擺了幾桌。
三日之後,皇上的聖旨就到了,為皇子賜名“潭”,按輩分排,下代是個“溪”,叫全了就是齊溪潭,還給了許多賞賜。
另一道聖旨是給李淺下的,封她為貴妃,賜號“淺”,淺貴妃。
李淺聽得直抽嘴角,合著這是打算把她娘倆都擱水裡了。找人給皇子算了算命,命裡不缺水,這都弄水裡泡著幹什麼?生嫌孩子面板不夠皺嗎?
對於什麼貴妃不貴妃的稱號她是不在乎的,一個名頭而已。反正他也不可能廢了冀蘭給她個皇后做,封啥妃也都是那麼回事。當然,他真要讓冀蘭把請下來,那位置她也不敢要。
聖旨上讓她在皇子滿月後進宮,讓她很是不滿。看來好日子是到頭了。
因為她還在月子裡,封妃的儀式暫緩舉行,等進宮之日,擇吉日封典。
齊曦炎的意思是趕在皇子過滿月之前,李淺則回他,“沒事好好養傷吧,整什麼么蛾子?”
當然,這樣的話沒敢當面說,暗自腹誹一下倒是可以的。
皇上下了旨,李淺的身份一下高了許多級,太傅府再不能像以前一樣對待她。可按宮中儀式來,太傅府裡也沒那麼大排場。
太傅夫人和她商議,要不先出入簡行,等進宮之後再按儀式儀禮。
李淺不在乎這個,讓太傅府還按以前一樣,不必在乎皇上聖旨。
她這麼說,別人可不能不在乎,誰敢把皇上的話當放屁?而對映在她每日的生活上,就是她每日的飯菜多加了幾樣,跟隨的下人多了幾個。
她心中煩悶,再加上傳出齊曦瀾受審的訊息,月子裡都幹生了兩天氣。
夢娘勸她少管一些。
她也不想管,可齊曦瀾不饒她啊,這丫的竟然敢威脅她,要是讓他被冤枉了,他做了鬼,每天到她夢裡報到。做不了鬼,就天天到她跟前噁心她。
李淺心道,那就讓他關在牢裡一輩子得了。她是這樣想的,但做卻不能這麼做。齊曦瀾還真不能放牢裡待著,否則某些人就太高興了。
西魯王和齊曦鵬當主審,齊曦炎也不知打得什麼主意,怎麼把這兩人擱火盆裡了?就怕這樣一來,火盆裡擱的不是他們,而是齊曦瀾。
齊曦炎這些日子“傷”似乎養的差不多了,也開始正常上下朝,還計劃著給皇子過滿月。
皇上生子,普天同慶,這本是應該當該的。只是李淺不愛這熱鬧,跟齊曦炎說要一切從簡。
齊曦炎說不過她,只好同意。當然條件是她先進宮,再辦皇子滿月,否則一個未出嫁的娘子又生的哪門子兒子?她臉皮厚,他的臉卻還是要的。
一月時間轉眼將過,到了封妃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