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正由張揚帶著奔赴京都而來,王爺尚且不知這事,若是得知必定會趕回營救,說不得家裡要有一場大動亂,甚至要挪動整個根基。你們馬上把這些信送去各處,然後趕到王府聽王爺吩咐。”
一眾暗衛聽得主母被掠,都是變了臉色。他們平日可是沒少在暗地裡護衛,對於自家公子對主母的寵愛那是再清楚不過了,如今主母遭難,公子必定暴怒,也許不止對於王府,就是對整個大齊都會有所牽連,這絕對是他們跟隨主子以來最大的危機!
“老爺子放心,我們必定誓死效忠王爺!”
馮老爺子點頭,末了把信封分與幾人,最後又塞給丙三厚厚一疊銀票,“丙三,你如論如何要見到皇宮裡的‘暗刺’,告訴他不論花多少銀子,一定要幫王爺穩住皇帝,起碼不能拖王爺的後腿。”
“是,老爺子。”丙三連同所有暗衛都是半跪在地接了任務,末了轉身出門,很快沒了影子。
馮老爺子長長出了一口氣,但是想起如何告知弟子這個噩耗,他又死死皺了眉頭。
慕容懷德這一日尋了個替皇祖母尋些綿軟可口點心的藉口,早早從皇宮出來了。結果剛剛回到王府不到片刻,就聽下人稟報說老爺子來了。他趕緊接了出去,結果老爺子卻是扯了他直接進了小書房。
“懷德,家裡那邊出了一件事,你聽了一定要冷靜。”
慕容懷德正替老爺子倒茶,聽得這話,心下突然就開始狂跳,“出了什麼事?”
馮老爺子嚥了下口水,硬著頭皮說道,“五日前,不知從哪裡鑽進來一對北蠻騎兵,掠走了蓉姐兒,甲一隨後追去了,暫時還沒有訊息傳回來。但三個孩子都平安無恙,張揚正護著他們往京都趕來…”
慕容懷德不等聽完,轉身就竄了出去,“甲乙兩組跟我走,丙字組留下!”
馮老爺子苦笑,“我就知道會這樣,這死小子,又把亂事都留給我了。”
很快,王府的馬廄裡就變動空空如也,轟隆隆的馬蹄聲順著王府門前的大街一直跑出了北城門,無數商販和行人驚慌躲閃,末了破口大罵。待得有那眼尖之人說起馬上騎乘的人好像是中山王,眾人就趕緊閉了嘴。這位爺如今可是京都一霸,別說只是打馬過街,就是放狗咬人都不稀奇啊。
可是,百姓們不稀奇,卻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稀奇,尤其是皇宮裡那位帝王。他原本藉著太后病重把侄兒招回來就是怕他遠在北地做些什麼小動作,這般日日拘了他在眼皮子底下才勉強放心。
這會兒聽得城門官密報說中山王出了北門,順著官路跑得沒了影子,顯見是離京回北地去了,皇帝立時就惱得摔了手裡的白玉盅。
“放肆!他眼裡還有沒有朕了!太后尚且病重,誰允許他北歸了?”
一個穿著錦緞袍服,頭戴六稜紗帽,手拿浮塵的老太監正匆匆從大殿外走進來,聽得這話趕緊上前伺候,低聲勸慰道,“皇上,太醫說您要戒怒,這怎麼就發起火來了?是不是哪個兔崽子伺候的不經心,您跟奴才說,奴才剝了他的皮!”
皇帝掃了一眼這個自小就在他身邊伺候的老太監,臉色稍稍好了一些,末了揮手攆了幾個戰戰兢兢的小太監和宮女出去,這才低聲說道,“王祿,你說,朕是不是待中山王太過寬仁了?方才城門官稟報說中山王縱馬出城趕回青縣,他居然都沒有來朕這裡問過一聲!”
老太監笑呵呵倒了一杯茶水,仔細摸著茶杯不燙這才雙手捧給皇上,末了應道,“皇上,既然您問了,老奴就多一句嘴。中山王雖然號稱文武雙絕,身形相貌都好,但品行卻有些欠缺,京都百姓給他取了個綽號叫京都一霸,可見厭惡之心甚重。
而太子殿下雖說身子有些孱弱,但卻是仁善寬和,就連朝中大臣都是讚不絕口,比之中山王不知要高上多少。如今,龍虎山的道長又進了金丹,老奴瞧著太子可是健朗許多,皇上實在不必把中山王這樣的小兒放在心裡。興許,他這次回青縣就是心血來潮,想念哪個妓館裡的紅牌了呢?”
皇上先前還聽得不住點頭,但最被最後這句惹得笑出了生,抬手指了老太監罵道,“你這老奴才,如今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了。”
那老太監作勢打了幾下自己的乾癟的嘴巴,應道,“老奴該死,髒了皇上的耳朵。”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