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沒有一絲的雜色,氣質高雅。但奇怪的是,這個女子似乎並沒有騎這匹馬的打算。
一個白色長衫的少年走在隊伍的最後面,而且拉下了不少。
隊伍中有一個穿著全身甲,揹著一面盾牌的人,時不時的會回頭看看那個少年,然後搖頭嘆息幾聲。末了,他終於耐受不住,同邊上的人低聲耳語了幾句,便返身朝那少年走去了。
“朱兄,有何指教?”少年彷彿並不歡迎他的到來,用冷冰冰的口氣問道。
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子虞如此的朱胤不由得苦笑了聲,道:“怎麼,子虞兄受到妖族王的青睞,看不起我這個落難之人了?”
子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有問題,口氣略有緩和道:“抱歉,朱兄。這陣子我心情不太好。還請朱兄多多包涵。”
朱胤微微一笑,優雅的皇族貴氣彰顯無疑。他道:“我已經問過可蘭,知道了你們的關係。”
聲音雖然不響,但在子虞聽來,卻不啻於雷霆之威。雖然子虞心中奢望眾人並未在意他和可蘭之間關係的轉變,但他也明白以前他對可蘭的表現足以讓任何人對他現在的舉止抱以異樣的目光。他害怕眾人知道他和可蘭的真正關係,因為如此一來會讓他覺得這個關係得到強化和肯定。他避免在眾人面前同可蘭說話,也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現在朱胤的一句話把他的努力和幻想打得粉碎,這讓他難以接受。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種近乎憤怒的口吻,結結巴巴的對朱胤道:“你……你怎麼……”卻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朱胤的口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沉聲道:“子虞,雖然你不是人族,或許你會有比我長得多的生命,但現在我還是比你長了幾歲,經歷的事情也要比你多些。”說到這裡朱胤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要控制一下情緒。然後,他的聲音變得有些苦澀,繼續道:“人的一生,壽命再長,也遇不到可以重頭再來的事情。隨自己的心意還是在乎他人的看法往往是一個兩難的選擇。當我們身處事中,我們會選擇後者,但到了事後,卻會想當初選擇前者。只是……”朱胤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子虞也未作聲,毫無疑問朱胤的話對他腦中的舊有觀念造成了極大的衝擊,讓他一時失去了語言的準繩。二人默默的走了一段,朱胤有些平復,道:“子虞,我問你個問題:你愛不愛她?”
“可她是我的姨娘。”這句話子虞幾乎脫口而出。
“現在我們不討論輩分,我只問你,你愛不愛她?”
“我……”
子虞被問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已傾向於給出肯定的答覆。他不禁想起了那個晚上的親密接觸,心神盪漾之餘,不免感到一絲羞恥。此時,孫元那明顯有所指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天道有倫常,人情無決定。”不免又讓子虞的心亂了幾分。
見子虞保持沉默,朱胤便知已得到了答案。他拍了拍子虞的肩膀,大步的趕上前面的隊伍去了。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怎麼做就是子虞的事了。
正煩惱間,子虞突然聽到前面彷彿是查爾乞羅的聲音喊道:“敵人!”他猛一抬頭,就見一隻碩大的金雕從天而降,猛撲眾人。子虞正要上前救援,卻見那金雕毫不理會各自散開的眾人,徑直撲向銀色月光,但是那匹馬異常的靈活,一個閃躲就讓金雕一擊撲空。於是那金雕又翻身而起,高高迴旋在空中。
子虞這時也已趕上眾人,長劍在手同可蘭一起護住銀色月光。此時,就聽得旁邊的查爾乞羅嘿然冷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這不是做死麼?”再看他左手持月簪弓,右手取箭拉了個滿弦,稍稍一瞄,一道銀線便激射而出。那金雕反應都做不得,被一箭射穿咽喉。
然而,驚人的事情這時發生了——那金雕只是在空中痙攣了一下,並沒有從空中落下來,而是振了振翅膀,竟然帶著箭向查爾乞羅撲來。
一遍早有子虞躍起迎擊,長劍一出,劍氣森然。孰料那金雕見子虞劍氣逼來,硬生止住了攻勢,在和子虞的劍鋒將要相碰的那一刻反身向上而起。而子虞也攻勢已盡,只得落下地來。這一次交鋒只有一道氣刃劈到了那隻金雕,但是似乎並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它似乎害怕你的劍!”查爾乞羅在一邊道。
“這樣也好,至少它不敢下來!”然而沒等子虞把這句話說完,空中的金雕以一種奇特的形式在空中迴旋飛舞起來。眾人正在想它打算做什麼,子虞首先聽到了破空的聲音。
“是氣刃!注意防守!”子虞大喝一聲,首先躍起揮劍,試圖能多阻擋一些氣刃。但在雨一般降臨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