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夏玉兒也悽悽慘慘的躺在那裡,臉上綁著繃帶,慘不忍睹。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們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不想。”夏玉兒哭得更是悽悽切切。
夏澤艱難的扭轉過頭,冷冷瞪著她,都是因為夏玉兒把買賣材料的錢都變成了賭資,又買了些無用的東西,害得二人在夏家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他本想可以慢慢的翻身,沒想到二人的好運氣似乎已經用盡了,居然這次連所有的貨物都被毀於一旦,其他夏家人得知材料完全被毀的訊息,一定會讓別的嫡系的人前來取代他們,他們的資金現在已經完全枯竭,山窮水盡,所以說在家族中已經徹底失去一切。
“我們完了,徹底完了,你知不知道?”夏澤狠狠叫道。
而他們在此地得罪的人也很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尋到仇家。
夏澤甚至想到了白日的那蘇家少年,但是對方怎會知道船隻交易的事情,而且煉器結束後也就離開了,更何況,如今對方的實力已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不論如何,他也只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完了,完了,夏玉兒不甘心的想著。
以後難道讓她和尋常的女人一樣嫁給普普通通的男人?
難道她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
卻想起自己的面容已經難以恢復,就是箭傷也會留下疤痕,還有無盡的後遺症。
想著想著,夏玉兒這時候已完全痛不欲生,哭哭啼啼。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一刻,她更是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原來失去一切的感覺是這麼的痛苦。
然而,她的後悔卻有些太晚了。
偏偏,人總是在全部失去後才開始後悔。
……
翌日,蘇墨已經與聞人奕一同坐在一艘巨大的客船上。
巨船向著齊國皇都的方向飛快而去。
一路上山清水秀,風光絕麗,此地向來是名人劍客等人的聚集之地。
睡了一夜,蘇墨向船艙外走去,略微刺眼的陽光從上空射進,讓得她伸出手遮擋住陽光,微微的側過了眸子,半晌之後方才輕輕的睜開眼睛,與此同時,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前方正立在甲板上的白衣男子身上。
男子似乎剛剛沐浴過,一身乾爽潔淨的白色長衫,正是她熬夜給他縫製的。
但見男子墨髮輕挽一縷,其餘的披散在身後,更顯俊美無儔。
陽光下的五官如雕塑美輪美奐,精緻俊美,薄唇劍眉又平添幾分男兒俊美的英氣。
而他此刻在甲板上輕盈舞劍,長劍在他身前身後劃出如游龍般的軌跡,驀然間,周圍的潮溼的水氣彷彿從他身邊全部的抽離,他身子輕旋,姿態瀟灑,與虞染的舞蹈完全不同,更有一種凌厲的氣勢,周圍的水霧在劍周彷彿化作淡淡的蒸汽,愈發霧色朦朧氤氳,隨著他飄逸的劍法不斷舞出好看的弧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蘇墨不由怔怔的看著他,她是第一次見到他舞出這麼美的意境。
聞人奕此刻感覺到有人上來,連忙回過頭去一瞧。
船上的蘇墨穿著一身飄逸的青色紗衣,髮絲綰出簡單的髮髻,上面插著男子親手給她雕刻的髮簪,得體的服飾配合著那宛如青蓮般空靈脫俗的氣質,妖嬈中帶著端莊,讓得聞人奕心中忍不住讚了一聲。
“為何舞劍?”蘇墨隨口問道。
“有些緊張。”聞人奕長劍入鞘。
“是近親情反怯?”蘇墨反問。
“不錯,訂婚的事情也有些緊張。”聞人奕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嗤。”蘇墨不由笑了,這個男人居然會緊張,明明是假的訂婚而已。
“你的劍舞的很好,可以看出練習了十幾年。”她問聞人奕道:“你是從小開始習武嗎?”
“的確是,在下自幼就在習武,否則難以自保。”聞人奕目光認真的說道。
“一定很辛苦,我知道必須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蘇墨接著拿起他的手,看到他手掌中的繭子,不由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如此。
聞人奕似乎有些意外她如此親密的舉動,慢慢的真誠的道:“不苦!先苦後甜,苦又如何?”
“你和我有些像呢,都是自幼很苦。”蘇墨喃喃說道,“不過有道是梅花香自苦寒來,以後才能慢慢好起來。”
“不錯,沒有付出哪裡有收穫。”聞人奕也點了點頭,他深深看她一眼,他那雙俊美好看的眼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