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脂抹粉”過的,在蘇墨的手藝下顯得精神抖擻,神采奕奕。
這時候花公子已經上前與他們主動招呼,蘇墨則陪著他身旁一言不發,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管家,只見花惜容展示出善於言談的一面,笑容如沐春風,唇畔含笑,更像是一隻百鳥簇擁下的美麗鳳凰,言辭圓滑,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很快眾人就把人界來者迎了過去,蘇墨目光淡淡一掃,發現紫衣公子與姬白都不在內。
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見到過姬白,姬白從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那紫衣男子也是尊貴無比,神秘莫測,很少出現。
何況那男子的眉眼若山河,眸子觀天下,渾身流露出一種從骨子裡滲出來無風無雨的絕代貴氣。
蘇墨甚至暗自思忖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此後,魔界的酒宴都是非常華麗奢靡的風格,眾多女子彈奏著樂器,彰顯出自己的風情風采。
這宴席,也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蘇墨終於見識到了魔界的女人是如何謀取自己終生幸福的,與人界的女人比起來這些女人長相略遜,但是更加的多才多藝,魔界的眾人都是精通音律的,但人界的貴族女子也不甘示弱,個個提著裙襬,展露出美麗的姿容,像進入激鬥狀態的孔雀,花枝招展,孔雀開屏。
如今,她們已經見識到了魔界商人的大富大貴,更是不惜一切手腕想要嫁過來,同樣要嫁人,同樣嫁人後一年迴歸一次孃家,而且在魔界裡還能延長她們的美貌與壽命,她們為何不嫁給這些魔界的商人,日後衣錦還鄉,顯得她們更為體面一些。
只見她們不停地在魔界貴族商人的面前優雅的走動著,巧笑嫣然,吸引著魔界貴族的視線,彷彿在說:“來選我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沒有硝煙的戰鬥,蘇墨便忍不住微微垂眸,掩飾住眸子裡的笑意。
但她不論如何低調,如何淡然,站在一旁的花惜容還是看的仔細看的清楚。
“你笑什麼?”花惜容坐在她身側,慢慢恢復著體力。
“我在笑,魔界是不是誰的地位越高,妾侍就越多?”蘇墨優雅的坐在他旁邊,手指輕輕托腮,目光瀲灩。
“不錯,這裡女人很多,而女人都是要嫁人的,所以身份越尊貴的男人就有越多的女人。”
“為何魔界男人少,女人多?”蘇墨悠悠問道。
“魔界男人向來少,女人向來多,所以就形成這種局面。”
“我看到遠處有很多的寺院,莫非魔界的男人都出家了?”蘇墨勾起惑人的嘴唇,妖嬈一笑。
海岸邊周圍大大小小的上百座寺院,彩色的旗子飄揚著,華貴到牆壁上都鑲嵌著瑪瑙珠寶翡翠等物,周圍卻有乞討為生的人,瘦骨嶙峋,
“不錯,很多男人都出家了,貴族子嗣不會出家的,都是窮人家的男子出家,一旦出家就會衣食無憂了,還能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容夙淡淡說道,“魔界是一處僧眾很多的地方,這裡過得最富裕的就是番僧,而且目前最麻煩的事情就是要小心這些人在背地裡搗鬼,因為他們最是不願意看到魔界與其他地方相通。”
“為何?”蘇墨端著一杯美酒,悠悠的晃了晃。
花惜容妖嬈一笑,風情萬種地說道:“爺以前也不知道的,後來在人界的寺院看了看,發現這裡的僧眾與人界的不同,一點都不清淨,根本不守戒律,只有出家人的表相,所以根本算不上出家人。魔界老夫人就是這些寺院的第一大供奉,利用一套虛假的因果理論控制著人心,外表就像慈悲的出家人一樣,實際連所有的佛經都被篡改了,所以這裡的番僧最不喜歡與三界相通,害怕介時旁人知道他們根本就是邪魔外道,並不是真正的出家僧眾,到時候他們的統治地位就會受到威脅。”
蘇墨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佛經中說末法時期魔做沙門。”
花惜容道:“總而言之,魔界勢力混亂,這次我們肯定會受到阻攔,說不定會有人出手暗殺這些人界的來使,當然或許老夫人有一些別的打算,她可能會與這些人用別的方式合作。”
蘇墨無所謂的一笑,“不過我覺著人界使者的實力人物也有很多,他們只怕要打錯了如意算盤,譬如姬白,倒是不懼怕這些鬼蜮伎倆的手腕。”
花惜容魅惑一笑,“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蘇墨目光又掃過沿河兩岸的奴隸,衣衫襤褸,衣不蔽體,怔了怔道:“魔界富庶,為何有這種貧民?”
花惜容冷淡的說道:“有富就有貧,暮春三月,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