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問題要挾我們?”
“他要麼乖乖走人,要麼貪心不足。如果想從我們身上多拿錢,唯一能能當作籌碼的,無非就是賬目了。”
“這麼說您一直防著他?”
“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實,他能看到的賬目都是假的,我根本不怕他的要挾!但是不怕,不代表能容忍他的要挾!”
“我明白了,其實他一直都毫無勝算。”
“說得對。雖然沒有勝算,但是他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可惜,給他留的生路他不選,偏要硬闖鬼門關!”
“其實輝叔本來到了退休養老的年齡,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是他的事兒。你記住了,沒有百毒不侵的身體,就不要學農夫救蛇!”
“我知道了。爸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過兩天去緬甸,生意交給誰?”
“暫停生意,你走你的。我回去之後再說。阿輝沒了,我得重新佈局了。”
掛了電話,鄭武端起參湯,喝了幾口,便覺得上下眼皮有點兒打架,給唐易發了條“明天再談”的簡訊,便回房睡了。
此時,燕京的一處高檔會所的包間裡,卻是燈火通明。不過,偌大的包間裡只有兩個人。
“兄長,在t國,大倉先生反被僱傭的殺手幹掉,在燕京,你找的肖振居然信心都被打垮了,乾脆不和我們聯絡了。現在,揭州布了這麼多年的一條線也斷了。這個唐易,現在羽翼漸豐,不好動了!”河野平搖晃著高腳水晶酒杯,盯著裡面琥珀色的液體,卻遲遲沒有送到嘴邊。
“在華夏,我們縛手縛腳。要是在扶桑,這樣的小子何足為慮!”河野治語聲恨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有點兒不明白,你不是一直想先除掉那個文佳嗎?怎麼這次想直接幹掉唐易?”河野平終於輕輕抿了一口酒。
“試了兩次,我覺得那個文佳有點兒邪乎。而且交代李華輝了,等他倆分開再對唐易單獨動手,他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呢,賠了夫人又折兵。”河野治搖頭道。
”我看,在華夏,還是不要動手了!”河野平說道。
河野治點點頭,卻忽而說道,“這次他們又要去緬甸,我計劃好了,請扶桑的黑殺組在緬甸將唐易和文佳一併解決了!”
“黑殺組?”河野平動容,“請他們一個殺手,價錢不低不說,聽說還要看他們的檔期。”
“誰說請一個?”河野治嘴角斜斜上揚,“我要請兩個,有他們兩個出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你是說黑殺組裡面的那一對夫婦?”河野平的手心沒來由地緊了緊。
“據說他們從來沒失手過。”
“可是,唐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勾搭上了翡翠王,此人在緬甸手眼通天。”
“這個我知道。但是他們離開華夏,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不能就此錯過!再說了,我聽說,黑殺夫婦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好吧!”河野平點點頭,開始慢慢地喝酒。喝了幾口,又抬頭道:“兄長,我看,如果在緬甸,黑殺夫婦再失手,我們應該換個法子對付唐易了!”
河野治皺了皺眉,“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還沒行動呢,你就說失手!”
未等河野平答話,河野治又擺手道,“而且,這小子眼力過人,做局很難。在華夏,就連警方好像也很支援他!你還有什麼好法子?萬國展覽大典已經推遲到明年,我不能容許再出任何岔子!”
河野平耐心等河野治說完,這才一本正經道:“兄長,父親教導過我們,哪怕覺得萬無一失,也要有失敗的心理準備。我這不是滅自己威風,而是計劃長遠。”
河野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河野平,沉默了一會兒,“除了這種短平快的方法,你還有什麼好主意?”
“現在還沒有,不過,是人,總會有弱點。”河野平應道。
“好,若黑殺組失手,再議此事。另外,瓷都雲碧桃那條線,有什麼進展?”河野治接著問道。
“一件青花釉裡紅海水龍紋天球瓶,一對建窯兔毫盞,除此之外,沒什麼新東西。”
“不會又是陸知行的“火聖”高仿吧?”
“我看應該沒問題,而且所有的地方都仔仔細細用放大鏡檢查過了,沒有發現暗記。”
河野治將身體靠到沙發背上,“這個雲碧桃和陸知行關係特殊,你看有沒有可能將陸知行為我們所用?”
“絕無可能。”河野平這次是不假思索。
河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