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
“對。”唐易看了看小顧,“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如果用一大塊強力磁鐵,沉入井底,再拉上來行不行?”小顧說,“我小時候有一塊強力磁鐵,比一般的磁鐵吸力大多了,很驚人。如果搞上一大塊,沉入井底,磨合一會兒,從井底的淤泥中吸出兩口鐵箱,應該問題不大!”
唐易嘆了口氣,“你說的這個,理論上是可行的。可是你想想,這麼一大塊磁鐵,必然很重,再加上兩口鐵箱,咱們幾個人,怎麼才能拉上來啊?馮老爺子、鬼叔、你師父,年紀都不小了,就憑咱倆?如果再找人,那這件事很容易就暴露了!而且那地方還有人經過,這一圍觀,豈不亂了套?”
“是啊!這件事兒得偷偷來啊!”馮青山介面道。
這時候,鬼叔撓了撓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看著馮青山說道,“為什麼要偷偷來啊!光明正大來不行麼?找個吊車過去不行麼?”
唐易心頭一動,看了看鬼叔,“鬼叔,你的意思是?”
鬼叔呵呵一笑。接著,唐易和鬼叔同時伸出了手,相對一指,一起笑道:“演戲!”
兩人的大致意思一說開,大家齊聲叫好。不過,光有大致意思還不行,得構思具體的劇情。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個小時,劇情就構思得差不多了,再稍加修整,基本就定了“劇本”。
“好,事不宜遲,咱們分頭去準備。馮老哥是外地人,年紀大,容易被同情,只能委屈你當一回主演了!”鬼叔笑道,我來策應,唐易負責現場指揮吊車,小顧跑個龍套。陸先生就別出面了,後方坐鎮!”
說幹就幹。第二天,眾人分頭忙乎了一下,準備好了一塊直徑半米多的、纏好鐵絲便於固定的圓柱形強力磁鐵,還聯絡好了吊車。而且,還適應了一下演員角色,排練了幾次。
第三天清晨,一個群演組成的草臺班子就上場了。
古井邊,停著一輛機動三輪車,車上,有兩口鐵箱子,鏽跡斑斑,上面還有不少泥巴。
一個打扮有點兒土的老頭兒,戴著一頂草帽,正趴著古井井臺上,一邊往井裡看,一邊唉聲嘆氣。這打扮挺到位,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是馮青山。
兩個打水的市民過來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大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哎?這位老哥,怎麼了?”大爺見馮青山這樣,忍不住問了一句。中年婦女也跟著問了一句。
“別提了!”馮青山擺了擺手,“我今天從瓷裡村買瓷器,從家裡翻出了四個廢舊鐵箱子裝著。走到這口井邊,尋思著正好洗洗我這三輪車吧,唉,都怪我貪便宜圖方便啊!”
“是啊,這井邊怎麼能洗車呢?我們平時都是從這裡打水。”大爺接了一句,但一看這三輪車上,只有兩口破鐵箱子,“你把另外兩口鐵箱子掉井裡啦?”
“是啊,我尋思著,先把鐵箱子搬下來,再洗車。先搬了倆,圖省事兒,先放在井臺上,回頭去搬另外倆,結果撲通撲通兩聲,兩口鐵箱子掉井裡了!”馮青山哭喪著臉。
“你說你這個老哥!箱子裡的瓷器貴嗎?”大爺接著又問道。
“不貴我能不走嗎?兩箱子瓷器,好幾萬塊啊,我這是進了貨要賣的!”馮青山說著,象徵性地擦了擦眼角。畢竟不是專業演員,想弄點兒眼淚出來還是很難的。
“啊?這可麻煩了,這井有一二十米深,又滿水,除非抽乾了水才能撈上來。”大爺挺有同情心,居然真的入戲了。
馮青山連連點頭,沒有再說話。
來打水的越來越多了,聽了馮青山的遭遇,議論紛紛。
這時候,鬼叔出場了!上前一看馮青山,“哎?老馮,你不是剛從村裡買了瓷器嗎?”
“別提了!”馮青山嘆著氣,又把過程說了一遍。
“啊?你這兩箱瓷器好幾萬,必須得打撈上來啊!”鬼叔瞪大了眼睛。
“誰說不是啊,但是想弄上來,得把井水抽乾,這井他們說常年滿水,怕是抽也抽不幹!”馮青山又是一陣嘆息。
接下來,小顧出場了,“哎,老大爺,我剛才聽了你說的了。你說的是鐵箱子對吧?”
“對啊!”
“找個大磁鐵,用繩子沉下去,再拉上來,沒準兒有希望!”小顧歪著腦袋邊想邊說。
“哎?是個辦法啊!”馮青山和鬼叔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小顧接著說道,“我是我們廠的技術員,廠子裡就有塊半米多的圓柱形磁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