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得罪太多的人。貝誠勸道,“許爺爺他們都放下了,三叔還沒放下呢。”
這事兒沒法說,筱嫻嘆了口氣,就換了別的話題,“這事情我幫你捅出去了,你準備怎麼做?”
貝誠滿不在乎的說,“能怎麼做,有許三叔在,自然是鬧騰的越大越好。你這兒已經點起了火星,到時候許三叔那邊再煽風,讓各大報紙都討論一下,讓他們派記者採訪,火勢不就成了。何況,我專門找了七八個筆桿子硬的人,就等著給寫信論戰了。”
筱嫻皺眉道,“這個小虎爸爸是誰啊,你幹嘛弄這麼大的陣仗,說真的,現在這事兒還少嗎?王家那女婿不就是當年被王老爺子看上,離了婚娶了他家女兒啊。就算你風再大,也討論不出什麼來?這是人的自我選擇問題。不過是將這個小虎爸爸弄臭了,可這對這孩子並不利。”
“就是要這效果。”貝誠說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天夏凡從王小虎家回來,將自己鎖在房間一個多小時後,第一次主動找到了他,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看樣子還有點不習慣,問他,“你有省電視臺或者電臺的關係嗎?要很鐵的那種,我認識一些,關係到還行,只是怕關鍵時刻靠不住。虹雪倒是可以,可是她是流行音樂節目,不合適。”
貝誠當時只覺得夏凡專門解釋的樣子可愛極了,別說他有這樣的關係,就算沒有,他也得找條去。當即,他就拍著胸脯應了下來。
可夏凡卻並沒有立刻高興起來,而是衝著他直接挑明瞭利害關係,“我要這樣鐵的關係,肯定是運作一些事情,是對付王瑞的。這事兒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做了後,王瑞肯定是身敗名裂,我這人做事有點偏激,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說不。我可以再找別人。”
說真的,貝誠卻沒想到夏凡會給他這樣的解釋,只是做事偏激這點,他早就領教過了,也許一些善良的人會認為夏凡手段有些毒了,無論是送揚子進監獄還是打斷了安強的腿,甚至是毫不猶豫的毀了安夏的名聲,雖然都是別人逼迫在前,情有可原的事兒,但真能做出這些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可他卻覺得,夏凡這點挺好。他從不認為一個人受了委屈需要忍著,別人對不起我我幹嗎還要裝高興啊!這就像他跟他爸爸和他爺爺的關係,他知道貝家有勢力,可那又怎麼樣,你們對我視而不見,我為什麼要熱臉貼冷屁股,留在那裡瞧著你們上演天倫之樂,我連見都不見你們。
所以,以他的想法來看,王瑞做了這些事情,就算身敗名裂,他只當為民除害,沒任何負擔。他直接衝著夏凡說,“我的底線你還沒碰著呢,你要做什麼,我替你辦。”
不過現在,他並沒有像筱嫻介紹夏凡的意思,而是說,“是個偶然認識的小朋友,瞧著可憐,幫幫他。”
瞧著他不願意回答,筱嫻也不好多問,就換了話題,“聽謝阿姨說,前段時間你又跟貝叔叔吵起來了?你何苦呢,他畢竟是你爸爸,就算……就算偏著貝謙點,那不是因為他沒了父母嗎?他做叔叔的,肯定疼惜他。”
說到這些,貝誠就不願意聽,“哼,他哪裡是偏著貝謙,是拿貝謙當親兒子呢。”
瞧著他那樣,筱嫻也挺無奈,“他總是你爸爸,在心裡這點肯定也是分明的,否則你不回家,幹嗎這麼生氣?他要是不當你是回事,幹嗎還這麼做。”瞧著貝誠又要反駁,她用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我知道你不服,咱倆從小一塊長大,我自然是向著你的。貝謙如今直接進了中央團委,你卻當個小倒爺,你倒是不服氣,可時間長了,你怎麼比?他是貝家的孫子,你也是,他能用貝家的資源,你幹嘛賭氣不要了呢?”
貝誠顯然不願意聽這個,扭著頭衝著筱嫻說,“是我媽讓你來勸我的吧。你告訴她我沒事,在這兒數錢數得手抽筋,高興著呢,沒空嫉妒貝謙,讓她別擔心了。”
他這麼說,筱嫻也沒辦法,嘆道,“謝阿姨可是謝家人,多少錢沒見過,還用你顯擺。我知道我說得你聽不進去,可沒事兒的時候,我勸你多想想,有些事情,現在意氣用事,以後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貝誠搖搖頭,站了起來,這是表示不想說這個了,他看了看錶,“也到點了,你記得幫我跟許三叔說這事。”
而距離省城三百餘里的呈貢縣下柳村,卻是一下子熱鬧起來。
下柳村位於呈貢縣的西邊,因著周邊種滿了柳樹,所以得了這個名字。旁邊還有個村,叫做上柳村。這裡的人有兩大姓,一個姓柳,一個姓林,世代雜居,到了如今,人數上卻是不分伯仲。
這邊地處平原,但卻位置偏遠,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