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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劉水秀吃了一驚,說:“害人?”

樊長水點點頭說:“是害人,而且還是害你家裡的人。”

劉水秀說:“何必呢?”

樊長水說:“傻妹兒,你以為我要害你的家人,我是說,那個今天被蘭妹抬到你家的人。”

劉水秀說:“他和我們有啥子關係?”

樊長水說:“他在,我們就不能在一起!”

劉水秀只覺得身體發冷,顫聲說:“你要殺他?”

樊長水說:“我咋個有那麼狠的心腸呢?我是怕他到處亂說,你知道,他知道很多事情,我們一走丟,別人猜不到我們一起走的,他一定是知道的,他一說出去,我終究會被麻家找到的。”

說到這裡,樊長水眼睛裡充滿了淚水“我本來是可以明媒正娶你的,可我已經和麻小姐訂了親,麻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我要是違背婚約,就成了叛約之徒,是要被浸豬籠的。”

劉水秀毅然說:“莫再講了,你說我該咋個辦呢?”

樊長水嘆息一聲說:“我也不是要害他的性命,我只是想讓他不再說話。”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對劉水秀說:“你回家以後,把這個包裡的東西給那男娃喝了,他就永遠說不出話了。”

劉水秀只道,自己拒絕了這個紙包,就等於是拒絕了樊長水這個人,而她已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拒絕他也就等於自己拒絕了自己的命運,因此遲疑了片刻,她還是接過了哪個紙包。

她以為,這個紙包就是自己未來幸福之所繫,因此,忽然勇敢起來,而且轉身離去時,忽然主動回頭又去親吻樊長水,可她渾然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嘴唇已變得十分冰冷。

劉水秀到家後,正值張廣在那裡尋找玉佩,她慌亂進門,就和張廣撞了個滿懷。

眼見張廣把劉水秀打昏,劉老闆失聲道:“你龜兒子做啥子?”

張廣不及多說,把已經昏迷的劉水秀一把抱起,然後把她放到一張桌子上,這才沉聲道:“你女兒中了毒,快去燒一盆水來!”

茶老闆說:“你莫胡說,我女兒明明什麼事也沒有,是你把她打暈的!”

張廣知道此時爭辯絕無益處,當下一擼劉水秀的袖子,對茶老闆沉聲說道:“你過來看!”

茶老闆湊過去看,只見昏黃的燈光映照下,劉水秀的胳膊上赫然生出許多紅色的斑點。

茶老闆失聲說:“這是咋個弄的?”

張廣說:“她中了‘女兒香’!”

“女兒香”本是湖北大山深處產的植物,本來的名字早已失傳,它的奇異之處是,男人服用其果實,對身體沒有絲毫損害,但女子如果食用,不消一個時辰,必然全身潰爛而亡,其症狀極似梅毒這樣的“髒病”,但創口卻散發異香,因此,被稱為“女兒香”。

張廣原本並不知道“女兒香”,這次來川東拜訪趙老爺子,閒聊中,老爺子提到三峽風土,就說到這種奇異的植物,張廣曾研究醫學,對藥理一向頗感興趣,就問及女兒香的詳細情況,趙家老爺子向以博學名世,後輩樂學,他自然就自己所只傾囊相授,張廣因此不但瞭解“女兒香”,對如何化解其毒性也有了一些心得。

之前張廣對女兒香的認識還侷限在前輩的講授上,並沒有親眼得見過真中了毒的人,只是這種奇異的植物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剛才聞得劉水秀身上散發出的異香,他心頭忽然掠過一個念頭,下意識按照趙老爺子教授的方法,猛擊劉水秀後背的“神道穴”,一見劉水秀的反映,就知道自己的判斷非常正確。

茶老闆見女兒的症狀,一時間六神無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這說:“先生既識得娃娃中了毒,就請救救她,我……”

張廣說:“什麼時候了,多說無益,快去燒水!”

茶老闆醒過神來,忙去後面準備,他老婆聽了更不敢怠慢,和丈夫一起忙活,不一會兒端過一盆開水。

張廣見水來了,就將自己的衣襟拆開,從裡面抖落出幾顆黑色的種子,只見他把幾顆種子丟進水裡,種子一入水就迅速溶解,一盆水登時成了一盆墨汁。

張廣背過身去,讓老闆娘用布頭蘸了那黑色的汁液,去塗抹劉水秀身上的紅斑。

果然,紅斑一經塗抹就消散了,劉水秀身上的異香也立時淡了很多。

張廣縫在衣襟裡的黑色種子是趙老爺子給他的“女兒香”的解藥,學名叫“百厲”,老爺子教授他一些女兒香的常識後,一時性起,就把家中種植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