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敬雄一咧嘴。
(這傢伙說這種事情的時候還不忘記自誇,真是沒救了。)
“但是,她第一次對我說,很明確的告訴我,以自己的意志,做出了空吾先生絕對不會答應的事情——”
須王讓看向自己的友人。
“我怎麼能拒絕她這樣子的好女人唯一對我提出的請求?”
須王讓理解了鳳凰院沙羅的處境,即便作為當事人的她渾然不覺,可他依然以自己的方式,體貼的包容著她的行為。
鳳敬雄:所以你家的老太太才會在知道這件事情後,將你所愛之人的兒子推出去聯姻了。
“但是,我真沒想到……”
須王讓嘆息了一聲。
他自言自語道:“不,我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可還是……”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自己的選擇,無論選擇那一個,他都會真正的成長起來。
成長是很痛苦的事情,要付出很多的事情,才能成為大人。
沙羅從來沒有遭受過這份痛苦,所以永遠都是個被父親寵溺的孩子。
須王迦藍的耐心在艾格雷露`託奈魯將須王環拉上前往機場的跑車後就消耗殆盡。
媽的敢對我的哥哥出手你死定了!
她對蘭德爾一點頭,後者立刻極有默契的衝她一笑,彬彬有禮的與沙羅告別後,就回到了Midas投行在日本本土的會議室。
一連串的指令從這個大腦一般的會議室發出,透過作為中樞神經的各種聯絡方式通知了各個負責人。
在這個本應該是成為美好回憶的櫻蘭學園祭收尾的舞會上,不斷的有大人的電話響起,帶來一個個型別不同,內容驚人一致的壞訊息。
被藤岡春緋帶回來的須王環,正在和這位性格容貌都無可挑剔的女性跳著舞,而櫻蘭的學院外卻是不見硝煙的金融戰在結束之後的慘烈場地。
“買進買進買進——全部買進!”蘭德爾戴著耳機,站在一個操盤手的身後對她說道,“這個鳳家的醫療公司就不要了,其他的全部收下——!”
看到今日輝煌的戰果時,須王迦藍的語氣與往日的都截然不同。
“上市有風險,行事需謹慎。”
她這麼說了。
平日裡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死人臉的須王迦藍,突然間像是解開了身上枷鎖的咒語,從一位灰色調的公主殿下,成為了色彩鮮活的叛逆少女。
鳳敬雄還在和須王讓這個畢生的亦敵亦友的男人,就兒媳的人選進行著嘴炮爭奪時,在同一時刻就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爭執。
他們接完了電話後,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震驚。
不知道是他們兩個人中間誰說的:“須王家的產業……被Midas投行給全買下來了嗎?”
坐在合室裡的鳳凰院空吾看著滿天的星斗,手上捧著杯熱茶,喃喃自語:“日本,究竟在……今晚陷落了多少呢?”
他臉上的神情在星光的照耀下半明半昧,忽然,他仰起頭,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須王家的那個死老太婆!你終於要被強制退休了!一大把年紀的老太婆不在家裡和孫子培養感情,跑出來惹人嫌現在落得這下場還真是活該——”
之前在日本連續收購各家優質企業的格藍德奈魯公司,在今天下午所做的一切徹底將他們的野心大白於天下。
一夜之間,這天就變了。
在Midas投行的狙擊之下,單從受損情況來看,鳳凰院家的產業可謂是最為嚴重,而除了人老成怪的鳳凰院空吾本人之外,涉足金融業的子嗣們卻在這一夜之間從億萬富豪成為負債累累者。
走頭無倫他們尋求這位冷酷的父親,而後者則罕見的一口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債務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清還,但是你們得放棄自己和自己後代繼承鳳凰院家的權利。”他的眼中毫無沒有半點同情,“也就是說,你們被除名了。”
說完這番話後,他又給了最後的會心一擊。
“對了,我可不會讓個信用破產還有負債者來當我的繼承人。”
要麼在鳳凰院空吾死之前還清那不可能還清的欠款,要麼放棄繼承權。
須王迦藍的長輩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鳳凰院家的各種負面訊息,只不過是這一場驚天變動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被踹到風頭浪尖上來的亞瑟`蘭德爾,玩得一手漂亮的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