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恐怕您的身子受不了,陵城距離咱們這裡至少一天一夜的路程。”赤語見雲冷歌提出了不顧自己安危的意見,臉上閃過錯愕,雖知世子妃足智多謀且多東陽地形十分熟悉,但如今情況特殊怕是不允許他們夜以繼日的趕路。
世子妃已經奔波了一日,若是再繼續馬不停蹄的奔波一天一夜,怕是已經懷孕的身子會受不住。
“小姐,您這幾日孕吐很是嚴重,若是不歇息的話,腹中孩子恐怕會有危險。”吟書最近一直利用手中可以動用的藥材為雲冷歌調養身體,所以雲冷歌的狀況她是最瞭解的。
小姐是初次受孕,加上連日操勞,不得好眠,身心早已俱疲,胎像也有些不穩,若是長此以往,怕是胎兒當真難保。
可雲冷歌雖知赤語滿心都是為她的身子著想,但卻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臉色肅穆道:“聽本妃的,直接趕往陵城,安平鎮只是一個邊陲小鎮,根本不具備抵抗南星和太子的能力,咱們這一去,只怕會給鎮上的百姓帶去危險,而陵城卻不同,守備的城主是阿燁曾經的部下喬順,在他的防備下,想要抵抗一隻小規模的軍隊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陵城卻距離安平鎮最近的城池,且又是阿燁的人,咱們定然安全。”分析完狀況,雲冷歌看著吟琴臉上擔憂的神色,補充道,“孩子還好,我能感覺到,繼續撐一天一夜沒關係。”只是,話雖如此說,雲冷歌話音剛落,一股胃部痙攣的感覺便漫了上來,即使她極力壓制,卻也是忍不住拿過一邊放置的痰盂乾嘔了起來。
赤語在車外聽著裡面的動靜,剛毅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心中雖然認同世子妃的看法,但是眼下她這般的情況,實在令人憂心不已。
“快點趕路,時間拖的越久,對咱們也越不利。”雲冷歌神情懨懨的停止了乾嘔,接過吟書遞來的絹帕,擦了擦唇角,有氣無力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對著赤語吩咐。
赤語無可奈何,吹響笛聲,只見原本隱藏在四周保護馬車的暗衛紛紛現身,暫時擋住了後面追兵的路,為雲冷歌等人的脫離爭取時間。
赤言咬緊牙關握緊韁繩,拼命催促著馬兒快快往前奔跑,世子前幾日已經傳書過來說他已經大敗南星的大軍,現在南星只能坐困獸之鬥而已,但是與此同時,南星也暗地裡派了不少的人圍堵世子妃,若是世子妃一旦落入南星的手中,後果均是不堪設想,以世子深愛世子妃的程度,怕是會毫不猶豫的停止發令而不顧一切營救世子妃。
一如雲冷歌的分析,這一路上的追兵當真是越來越多,暗衛阻止了一批,可從別的道路上竟又追來另外一批。偏偏這一帶小路岔路極多,追兵竟是源源不斷地湧向馬車,讓赤語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四周都是刀劍刺耳的碰觸聲,血腥味伴隨著清冽的空氣爭先恐後的傳入雲冷歌的鼻內,讓本就極為不適的她越發難受,小手緊握成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剋制著一波連著一波的想要孕吐的感覺,小臉慘白,無一絲的血色。
“世子妃,卑職前幾日已經向世子發了求救訊號,相信援兵已經接近了咱們,很快就能到達。”追兵已經漸漸追上馬車,外面打鬥激烈,赤語邊打馬邊大聲稟告。
聞言,雲冷歌心中將事情整理了一遍,心中更是對追兵的指使者有了一定的概念,便見她冷靜地開口,“阿燁離開京城,京城有太子和三皇子作亂,雖然他們皆被扣押,但餘黨猶在,京城想要恢復以往的和平生機,恐怕不易,但五皇子手段不俗,相信這幾日的時間已是夠他料理京城的亂況,也能騰出手了,阿燁在北月作戰,想派人趕過來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現在距離咱們最近的援兵就是京城,阿燁應該是讓五皇子幫忙。”
“正是,邊疆在東陽的最西方,而南星卻是在極南之地,相差何止萬里?”赤語道。
“追殺咱們的人有幾批?”雲冷歌問。阿燁傳過來的書信有提到過,北月在宇文澤的遊說推動下,已經停止了參與這場戰爭的想法,而宇文明想必惱羞成怒,恨不得將慕容燁殺之而後快,可現在對方的動卻只是想迫使馬車停下,暫時沒有傷害她們的舉動,看來對方是想活捉,所以其中估計沒有北月的人。
“此次追過來的人中服飾各有不同,共有兩批。”赤言將自己的發現一一到來。
“如果不出意外,定是太子和南星的人,宇文明在宇文澤的打擊下怕是偃旗息鼓了,不能興風作浪了。”雲冷歌不由得慶幸,若是三方人馬同時圍攻她們,那就真是雪上加霜,想要逃脫極為不利了。
“世子說過,北月大皇子擅長演戲,表面無害,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