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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雲冷歌思緒紛雜,瞬間冒出了很多想法,理不出頭緒,垂下頭的餘光瞥見床上的帕子,微微怔了一下,伸手拿起絲帕,觸手溫涼,柔滑的像一汪清水捧在手中。

目光復雜的看了片刻,雲冷歌神色帶著惱意的抬手把帕子塞進了軟枕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閉著眼睛。

慕容燁是怎麼回事?大晚上跑過來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弄的她的心像行駛在汪洋中的小船,晃晃蕩蕩的尋不到著陸點。

第二日,雲冷歌頂著兩個熊貓眼精神不濟的起了床。

“小姐,您昨日沒睡好嗎?”神采奕奕的吟琴瞧見小姐眼圈下的暗影,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晚上做夢夢見被一隻大灰狼咬了,嚇的整完都沒睡踏實。”雲冷歌一邊穿上衣裙,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

“小姐,您還怕做噩夢啊,奴婢以為您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吟琴嘿嘿一笑,手指輕挑慢捻,幫她束好裙帶。

“我又不是神,怕大灰狼有什麼奇怪的。”雲冷歌沒好氣的白了吟琴一眼。

梳洗完畢後,雲冷歌正用著早膳,水綠進來稟告,“小姐,三姨娘過來了,沒帶丫鬟,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聞言,雲冷歌放下了筷子,接過韻兒手中的溼帕子,擦了擦嘴,道,“請她進來。”說著,起身端坐在軟榻之上,她估計是來興師問罪的。

很快,三姨娘眉間帶著一絲鬱氣走了進來,行了禮後,落坐在雲冷歌對面的檀木椅上。

雲冷歌揮了揮手,留下了吟琴在內室伺候,水綠告退細心的掩上了門。

“二小姐,四姨娘院子裡有個丫頭爬上了老爺的床,您知道嗎?”李氏微沉眼瞼,聲音微冷。

“還有這等事?”雲冷歌訝異的挑了挑眉,面上一切懵然不知的模樣,問道,“是誰?我可認識?”

“就是您送給四姨娘的那個丫鬟,叫丫丫的。”李氏刺探的視線看著雲冷歌的面容,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的表情,語氣陰氣沉沉的說道,“二小姐難道不知道?”

“是那個丫頭親自去求了四姨娘的,這可怨不得我,當初我也生了好一陣的悶氣,對四姨娘的不識抬舉也頗為惱恨,可是人家心比天高,我難道能攔著她想要追求富貴的路?”雲冷歌看了一眼三姨娘隱約帶著戾氣的眉眼,淡淡的說道。

“二小姐的手段婢妾還不知道?若您真想不驚動任何人悄悄處置了那個丫頭誰又會知道是您做的,最不濟將丫丫趕出府去也就罷了,可您大費周章的將她送給了四姨娘,您這舉動不得不讓人產生聯想。”李氏對她的解釋半分也不相信,二姨娘那般手腕狠毒的人在她手中都討不到好,上次巫蠱事件雲冷歌更是反手乾坤,棋高一著的狠狠將了二姨娘一軍,要說這裡面沒有她的攙和,打死李氏也是不信的。

“三姨娘高看我了,深宅大院誰沒有幾分本事?我從不曾主動挑事,有人招惹才會被迫反擊,我把丫丫送給四姨娘一來賣父親新歡的一個面子,二來就是心中不甘作祟,對她另侍他主的行為有些惱恨而已。”雲冷歌實在做不出怨恨的表情,只得垂下了眼眸遮住了裡面蕩著的冷意。

“二小姐,您是聰明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當初是您答應幫婢妾拿到相府掌家之權的,現在您過河拆橋,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李氏怒氣盈滿胸腔,憤聲說道,說到底,她根本不相信雲冷歌的說辭。

她的話剛落,雲冷歌冰凌凌的視線掃射過來,氣急失語,好一個李玉兒,顛倒黑白的本事真真應用的爐火純青,“三姨娘你還可以再無恥一點,我當初念著你幫我說了幾句好話答應幫你扳倒二姨娘,掌家之權花落誰家全看你個人能力,現在逞什麼口舌之利?敢情你是賴上我了是不是?”笑容冰冷,語氣無情,“說我過河拆橋?幫你除掉了多年的死對頭,讓你過的風生水起,不再縛手縛腳的生活,現在反過來是我的錯了?那你又跟我說說,我不遺餘力的幫忙,卻是吃力不討好,這又是什麼道理?”

“二小姐,婢妾只是一時氣憤,咱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婢妾拿到管家之權對您也有好處的不是嗎?後院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中,想做什麼還不是易如反掌,您就發發慈悲幫婢妾這一回吧。”李氏望著雲冷歌美目中閃爍的寒光,幾乎要將她射穿,猛然想起她的厲害,現在的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強忍胸中怒火,緩和了語氣道。

倒不如忍的一時的屈辱,換得一世的榮華富貴,等她完全抓住了相府,到那個時候,雲冷歌還不是任由她捏圓搓扁?

雲冷歌見三姨娘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