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我的性命去換得你活下的機會,你也要為自己考慮!”慕容燁緊緊的將雲冷歌摟抱在懷,下顎輕抵在她的肩頭,聲音低沉卻含著脈脈深情地叮囑著。
雲冷歌聽得慕容燁話語中的頗多擔憂以及最後那句讓她幾乎心碎的囑託,頓時淚如泉湧,不可抑制的環住他的腰身,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卻又極力壓制著心口漫出的疼痛儘量保持著語調的平靜道,“說什麼傻話呢,有這麼個舉世無雙的夫君為我安排前路,我豈會有一絲的危險?真正讓我放心不下的,還是刀戈相向的殺伐,你責任重大,勞心勞神勞身,萬般要照顧好自己。”說著,雲冷歌不著痕跡的將收在自己袖中的暴雨梨花針塞進他腰間的玉帶中。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會珍重自己,完好無損的去找你,一起踏遍這錦繡河山的每一寸土地,這是我的承諾,我不會食言!”慕容燁慎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他的心神都在懷中的人兒身上,並未察覺到雲冷歌做的小動作。
“好。”雲冷歌不敢多說話,她怕一開口就會忍不住痛哭出聲,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性格堅韌,鮮有情緒外漏的時候,更遑論像現在這般的泣涕如雨?但當真正面臨與慕容燁的分別時刻,她的心卻痛如刀絞!
“王府交給我,還有左相府我也會派人保護,你不必擔心,帶著吟書吟琴兩個丫頭就行!”慕容燁鬆開了抱著雲冷歌的手,知道她心中定是放心不下京城許多人,便輕聲說道。
“嗯,”雲冷歌溢位一個鼻音。
“世子,世子妃,馬車已經備好!”赤語與收拾好了的吟琴和吟書進來稟報!
“拿著,務必保護好世子妃,若世子妃傷了一根髮絲,你們全部提頭來見!”慕容燁提高聲音,不止是對赤語,更加是對隱藏在院子中等候差遣的暗衛所說,話落,從袖子中掏出一塊令牌丟給了赤語。
“歌兒,這是邊疆的令牌,我交給皇帝的虎符雖然同樣可以號令邊疆的大軍,但這塊是我私人的印章,代表我的身份,若是有人為難你,拿出這塊令牌即可!”慕容燁見赤語接住了令牌,便轉身從懷中再次掏出一塊放入雲冷歌的小手裡,解釋道。
“邊疆大軍不能調遣來京城助你抵抗太子嗎?”雲冷歌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令牌,問道。
“邊疆是練兵的地方,一面鎮守著邊境,一面為東陽的各路大軍提供將士,及時補充新鮮的血液,所以那裡計程車兵不能抽調,否則一旦被那些虎視眈眈的部落得知邊疆空虛,就會趁機而入,屆時情況會更加危急!”慕容燁知道雲冷歌想些什麼,但就算邊疆的軍隊能調離,怕也是路途遙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世子,羽林軍在太子的帶領下已經到達宮門口,正在與禁衛軍激戰,禁衛軍死傷無數!”突然,一名一身黑衣的侍衛從天而降快速的稟告。
果然不出所料,慕容燁嘴角劃過一抹冷嘲,“赤言,你送赤語與世子妃出城,然後封閉京城的各個出口,本世子倒要看看太子逼宮的原因,看他如何堵得住弒父的悠悠之口!”
雲冷歌擠出一抹笑容,抬手,撫了撫慕容燁的臉龐,踮起腳尖在他冰涼的薄唇上輕輕一吻,然後頭也不回的跟著赤言離開王府,只是轉身的一瞬間,雲冷歌眼眶中的淚水再次傾瀉,卻剋制著不發出嗚咽的聲音,以免讓慕容燁憂心。
慕容燁看著雲冷歌消瘦的背影,漸行漸遠,閉上了雙眼,嘆了一口氣。
“影一,拿我的令箭傳令城防軍的烏統領,讓他嚴密防衛京城,其餘留下來的暗衛隨我立刻進宮!”須臾,慕容燁睜開雙眼,薄唇輕輕抿緊,沉聲道。
慕容燁提起內力,施展輕功,直朝皇宮而去。
皇宮內,皇帝在沉睡中被驚醒得到了太子造反的訊息,龍顏震怒,剛欲起身,就見一身盔甲的上官宇領著數百侍衛殺氣騰騰的闖進了他的寢宮。
“宇兒,難道你也要學著太子逼宮造反不成?”皇帝半靠在床頭,看著面色冷凝,殺氣盈滿全身的上官宇,眸光微寒,冷聲道。
“父皇,我和太子皇兄早在三年前便已結盟,等的就是今日!”上官宇臉上全然不見當初的怯懦沉默,氣息沉穩夾雜著傲然,嗤笑了一聲,對於皇帝的問話直認不諱。
“放肆,朕何曾虧待過你們不成,你們一個個的竟都要起兵謀反?”皇帝大怒,他萬萬沒想到平時一個寡言少語,一個心機淺薄的兩個人竟然瞞過了他,聯合策反,皇帝只覺渾身氣血倒流,早已是忍無可忍!
“父皇當我是傻子不成?您既然承認我們是您的親子,卻為何偏袒的這般過分?難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