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冷歌這麼一說,老夫人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有些不悅,自己今日是打算讓冷歌獨佔風頭的,怎的剛進門就出了這等不讓人順心之事,當真是出門忘了看黃曆,事事不順。
老夫人心煩意亂,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尋她那些熟識相好的老姐妹去了。
林舒寒從表姐的眼中只看到調侃和戲謔,並未有任何的不高興,便調皮的勾唇笑道,“表姐說的是,寒兒以前總盼望一個孿生姐姐,現下倒是夢想成真了。”
“表妹。”微微落後在雲冷歌身後的李巧慧見林書寒只顧著與雲冷歌說笑,滿臉的笑容頓時沉了沉,眸中帶著一絲不滿開口說道,似是提醒眾人她的存在。
“惠表姐。”林舒寒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表妹稱呼雲二小姐為表姐,為何到了我這裡偏要加個惠字,莫非表妹心中已有比較?覺得雲二小姐更加討喜一些?”李巧慧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語氣更是陰陽怪氣。
“惠表姐多慮了,加了一個字只是有所區分,免得混淆罷了,惠表姐莫要多想。”林舒寒年紀輕輕便打理著林府後院諸事,又豈會被這暗藏譏諷的三言兩語給難住?
雲冷歌看著林舒寒面色冷靜,說話亦是十分清晰,眼中冒出了些許讚歎之意。
“是我多想還是表妹有所偏心,你心裡最清楚。”李巧慧眼底攢出一層極淡的寒意,尖酸開口道。
“李小姐何必無事生非呢,今日乃是左相生辰,還請注意德行儀表,免得惹來嘲笑。”雲冷歌微微側目看向林舒寒,卻見她同時看向自己,那明亮的大眼中劃過一絲無奈,原本揚起的唇角此刻已是緊抿了起來。
為何此刻尖酸刻薄的李巧慧與剛才門口和顏悅色的模樣判若兩人?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口頭上的稱呼?若真是如此,那李巧慧當真小肚雞腸,心眼比針尖還要小。
今日是外公的六十大壽,她決不允許有人破壞這祥和的氛圍,就是舅舅髮妻的李國公府的人也不行!
“惠兒,咱們走吧,何必跟人置氣,平白失了自己的身份。”站在李巧慧身旁的李夫人眼帶怨恨的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林舒寒,尖著嗓子說道。
雲冷歌只覺這聲音十分刺耳,竟像指甲劃過黑板的那種噪音,聽的人心口泛起了點點燥意。
“母親說的是。”李巧慧洋洋得意的應了聲,覺得母親的話語十分合她的心意,正是她心中所想。
李夫人母女二人甩下林舒寒等人,往涼亭內早就朝這邊紛紛探頭觀看的夫人小姐那邊走去。
雲冷歌粗略的草草掃了花園一圈,已是到了不少的名門閨秀,不由得小聲說道,“寒兒,今日賓客甚多,你一人可忙的過來?”
“自有丫頭帶路領著客人四處賞玩,表姐不必擔憂。”林舒寒知曉表姐這是故意挑了話題用來緩解自己沉鬱的心情,心頭瀰漫出一陣暖意,輕聲道。
“外公舅舅她們呢?”雲冷歌心中十分不解李巧慧方才的態度,腦海始終存著一個疑問,但覺得總是別人的家事,即使對方是自己的舅舅,也不好問的太過直白,只得把疑惑壓在心間。
“父親和大哥二哥正在前院招待男賓呢,祖父說在書房內等著你的壽禮,三哥哥一早就沒看見人影了,估計藏了起來躲懶呢。”林舒寒用帕子掩唇一笑,隨即湊近雲冷歌的耳邊將府內各人的動向一一說出。
“趁著現在人不多,咱們可以偷溜一會子,寒兒先帶我去書房見外公吧。”雲冷歌淺淺一笑,低聲說道。
林舒寒微微點點頭,上前挽著雲冷歌的手臂相互說著趣事打發著路途的無聊,不一會就到了府內的書房。
“祖父平時都在前院的書房呢,今日為了等你,特意選在了後院小書房中。”林舒寒向守在書房門口的兩名侍衛點點頭,小聲說道。
侍衛會意,見小姐領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過來,便知這定是讓相爺放在心尖上的表小姐,頓時不敢怠慢,紛紛拱手,“見過表小姐。”
雲冷歌見狀,便知外公早就知會過了,當下也不客氣,推開了書房的門,與林舒寒一同走了進去。
“外公(祖父)。”二人齊齊屈身行禮道。
“小丫頭還知道尊老?信箋上卻為何大言不慚?”書房內除了林海博並無其他人,他坐在書桌前像是早已等候多時,見雲冷歌恭敬的行禮,嘴裡輕哼一聲,道。
“外公若是不想見外孫女,那我可就走了。”雲冷歌眼中浮出一抹狡黠的光芒,隨即唉聲嘆氣的道,“可憐準備了許久的壽禮,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