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吉祥物拿好,千萬別忘了。”全福夫人仔細檢查著。
“小姐戴上喜帕吧!”吟書問。
“好!”
“習風少爺,您怎麼來了。”門口,想起吟書的詢問聲。
“我來送表妹出閣,大哥二哥在外面招呼客人呢。”林習風眼瞼微沉,隔著喜帕,雲冷歌也能感受到他望向自己的視線,據說新娘雙腳著地的話就會帶來惡運,而云相府沒有男子,自己出嫁,自是表哥來送。
“吉時已到,新娘子出閣。”喜娘高喊一聲,雲冷歌被扶出了房間,林習風淺淺一笑,修長的身體俯身蹲在了雲冷歌的身前,雲冷歌伏在他的背上,低聲道,“有勞三表哥。”
林習風微微一笑,“應該的。”揹著雲冷歌向憐冷苑外走去,一路人聲嘈雜,鞭炮聲,恭喜聲不斷。
相府門口,慕容燁不時側目張望,鳳眸中帶著焦急,當林習風揹著雲冷歌出現在他視線中時,眼睛猛然一亮,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弧度,眸中的瞳孔折射出醉人的光彩,蘊含著難以名狀的快樂,若非顧忌今日是大婚,禮數不得逾越,他早就大步向前,抱過雲冷歌了。
雲冷歌等終於坐上花轎的時候,才真切的感覺到,結婚就是受罪呀!尤其是在禮節繁瑣的古代,成親就像打了一場硬仗一般。
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和漫天的喜樂聲中,賓客們掌聲雷動,喜娘大聲喊道,“起轎。”
皇上親自賜婚,又是慕容王府迎娶世子妃,婚禮辦的極為隆重,道路旁的百姓爭相觀看,熱鬧非凡。
相府門口,歐陽風望著迎親的隊伍遠去,臉上的笑容帶著濃濃的苦澀,雖然他早就知道會有這天,也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是,當雲冷歌真正出嫁時,他還是感到了心痛。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雲冷歌的?是宮宴那天被她的才華所惑,抑或更早?一場落水,她性情大變,對著自己不再露出痴迷愛慕的神情,只有滿腔的冷淡和疏離,等徹底弄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後,卻已經來不及,如今她已是別人的妻。
歐陽風想起上個月拜訪慕容王府時的情景,他不相信慕容燁是真心想求娶雲冷歌的,但是他與慕容燁之間並不熟悉,所以他經過冷世子拜訪慕容燁,但他還未說明來意,就被慕容燁將他想要說出話給堵了回去,想到這裡,歐陽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奔向慕容王府,雲冷歌坐在轎內有些無聊的東張西望,腦海中一直浮現中自己與阿燁相遇到大婚這段過程中的點點滴滴,想起春上樓,第一次與他遙遙相望,他那俊美如妖孽的容顏和張揚不可一世的舉止,再到之後的無意重逢,慕容燁的強逼威脅,雲冷歌可是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兩人竟會走到一起。
如慕容燁這般身份高貴,受古代教育薰陶的男子,肯真心實意待她一生一世,實在很難得,想到慕容燁對她的承諾與關切,雲冷歌心中被濃濃的幸福感填滿,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已是自己的夫…。
心神恍惚間,轎子搖晃了一下,停了下來,喜娘扶了雲冷歌下轎,歡聲笑語撲面而來,雲冷歌鎮定自若的心莫名的生起了一陣慌亂,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了她有些顫抖的小手,感受到手掌心傳來的溫暖,雲冷歌慌亂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進入正廳,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慕容王爺駐守邊界未經宣召不得回朝,王妃去世多年,所以慕容燁請來了太后娘娘,禮節自是必不可少的。
太后看著面前天造地設的一對新人,臉上難得的露出真誠的笑意,燁兒夙願得償,希望雲二小姐能融化他心底的那層堅冰,能讓他放下心結歡樂度日才好。
拜堂流程走完,新人被送入洞房,雲冷歌蓋著紅蓋頭,端坐在大紅喜床上,喜娘站在一側,丫鬟們則端著各種象徵吉祥的物件娉娉婷婷的立於兩側,前來鬧洞房的人,也站滿大半個房間。
“請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喜娘笑道,隨即端著盛有如意秤托盤的丫鬟走到慕容燁旁邊,示意他挑開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慕容燁接過那秤桿,挑著那紅蓋頭的一角,輕而緩慢的將遮蓋住雲冷歌真容的蓋頭無聲挑落。
不同於以往不施脂粉的清麗臉蛋,一張被裝扮的極其精緻漂亮的嬌嫩容顏頓時映入了慕容燁的黑瞳之中,而云冷歌的雙目終於見到除了紅色之外的光彩,抬頭觀察時卻見慕容燁正專注的凝視著自己。
那雙清泉般的鳳眸盛放了太多的感情,多的快要溢位他的眉間,讓始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