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推銷員李持中!”
傑克根本不想聽我講甚麼,只是揮著手,令我離去。他的態度既然如此之固執,我自然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好帶著一肚子氣,離開了他的辦公室。當我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在走廊中慢慢向前走著,在思索著陶格和警方之間,究竟有甚麼瓜葛之際,傑克忽然開啟了門,直著嗓子叫道:“喂,衛斯理,回來!”
我轉過身,望著他,他向我招著手:“你回來,有兩個人想見你!”
我冷笑:“你怎麼肯定我也一定想見這兩個人?”
傑克怒道:“少裝模作樣了,他們會告訴你,警方為甚麼在調查這個人!”
我一聽,心裡動了一動,立時向前走去,又進了他的辦公室,傑克只是氣鼓鼓地望著我,不多久,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兩個人的膚色很黝黑,全有著鬈曲的黑髮,黑眼珠。一箇中年人的樣子很普通,是屬於混雜在人叢之中,決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那一種,而另一個青年人,卻樣子十分悍強,渾身充滿了勁力。
這兩個人一進來,傑克才開口,道:“你剛才一走,我就和他們兩位通電話,他們表示有興趣見你!”
我有點不明所以:“這兩位是……”
傑克指著那中年人道:“這位是梅耶少將,這位是齊賓中尉,全是我個人的客人。”
我一聽了這兩個人的軍銜,和他們的姓氏、外貌,便“啊”地一聲,問道:“兩位是以色列來的?”
梅耶少將點頭道:“是,其實我們不是正式的軍人,是隸屬於一個民間團體,這個團體……”
我不等他講完,就道:“是,我知道這個團體,你們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致力於搜尋藏匿的納粹戰犯!”
梅耶和齊賓一起點頭,我心中疑惑之極。這兩個特務身分人物的出現,自然和陶格先生有關係!這兩個人所屬的那個團體,近十幾年來,做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有幾個匿藏在南美洲的大戰犯,甚至已經整了容,也一樣給他們找了出來,有的還透過綁架行動,弄回以色列去受審。
然而我不明白的是,陶格先生看來至多不過三十出頭,這樣年紀的人,和納粹戰犯,無論如何扯不上關係!
我心中疑惑,立時問道:“兩位,你們如今的目標是陶格先生?”
齊賓揚了揚眉,說道:“是的!”
我搖搖頭說道:“陶格的年紀……”
齊賓立時打斷了我的話頭,他的態度有點不禮貌,但是我卻並不怪他,反倒有點喜歡他的直爽。他道:“這太簡單了,整容。先生,現代的整容技術,可以使人看來年輕四十年!”
我心中極之紊亂,再也想不到事情在忽然之際會有了這樣的發展!
我又道:“那麼,你們以為陶格是甚麼人?”
齊賓向梅耶望去,梅耶道:“衛先生,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對你的一切,相當熟悉,認為你是可以信任的朋友!”
我聳了聳肩:“謝謝你,我決不會同情一個戰犯的!”
梅耶吸了一口氣:“我們以為,現在的陶格,就是當年和馮布隆在一起主持德國火箭計畫的兩個工程師之一,比法隆博士!”
我陡地一展,立時大聲道:“不可能。”
梅耶冷靜地望著我,道:“理由是 ?”
我道:“比法隆博士如今假使還活著,至少已經七十歲了吧?不論陶格經過甚麼樣的整容術,他看起來那麼年輕,絕不會!”
梅耶沒有說甚麼,自桌上取起一隻資料夾來,開啟,給我看其中的兩張照片。
一張,照片已很舊了,背景是一枚巨大的火箭,那是德國早期的VI型火箭,在火箭前的一個人,個子很高,面目陰森。
這個人,是比法隆博士,納粹的科學怪傑,不但主持過火箭的製造,也是一個日耳曼民族主義的狂熱分子,在東歐,有幾座屠殺了數以百萬計猶太人的集中營,據說也是他設計的。
這個科學怪傑,在納粹德國將近敗亡之際,突然失蹤,一直下落不明。最後和他有過聯絡的,是他的同事馮布隆博士,馮布隆投奔了西方,成為西方的科學巨人,美國能在太空科學方面有傑出的成就,馮布隆居功至偉。
一般的說法是,比法隆博士在逃亡途中,落到了蘇聯紅軍的手中,一直在蘇聯,成為蘇聯手中的皇牌。但是,也沒有確實的證據。
這時,我看著照片,不明白梅那的意思。梅耶又指著另一張照片,我一看,就認出那是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