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山高水長,一切都如畫中一般,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師父,”有氣無力的聲音,生生的打斷了慕容澈對未來的構想,慕容澈磨著牙狠狠的瞪著身後的徐洛安,喝道:
“喊什麼喊!?”
徐洛安雙手叉腰,一臉的哭喪:“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歇歇了?”
呃,慕容澈沉默了,眨眨眼看看徐洛安,再回頭看看青魂,滿眼窘迫,他把這事兒給忘了。
青魂微笑,寵溺的揉揉慕容澈的頭髮,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
徐洛安頓時無語,自己到底攤上個什麼師父和師父夫啊!蒼天啊大地,求你賜給我一塊豆腐吧,讓我一頭撞死算了!
既然有了這個念頭,慕容澈和青魂也趕緊找地方歇腳,但是又走了一路,卻未見一戶人家,偶爾看見一戶,也是遙遙的在半山腰。鄉村的路和城裡不同,能見的地方走過去有可能會翻山越嶺,似近實遠。
“師父,我走不動了。”徐洛安癱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放下碩大沉重的行囊,胡亂的錘著雙腿,走了一天了,腿腳又酸又澀。
一向習慣於掌握事情發展的慕容澈今天被這意外狀況搞得頹敗難堪,不免懊惱頹喪。
阿垚和小如倒是無所謂,隨便往哪棵樹椏一躺,也能舒舒服服的過一晚。兩隻妖相視一望,小如聳聳肩,坐到了一旁,雙手托腮,看著遠處快要跳脫到大山背後的落日,倦鳥排成排飛過天際,響亮的聲音透著歸巢的愉悅。
阿垚靜靜的坐在小如身旁,放鬆著身體,時不時的看看遠處的天空,又時不時的收回目光看看那個孱弱的小花妖。心情愉悅。
相較於那兩隻自娛自樂的妖精,慕容澈就顯得有些焦躁了,真沒想到,區區的一個小山村居然能難住自己這個天下第一的術師?哼哼哼……(無限迴圈)
“師父,我們該怎麼辦啊?”徐洛安愈發不想動彈了,全身骨頭都散成一團。
慕容澈看看徐洛安,恨鐵不成鋼的瞪他兩眼,卻也沒有責罵,畢竟自家徒弟還是自己心疼。
“澈,”青魂輕聲喚道:“不如,我們找塊空地,先將就對付一晚再說吧。”
“啊?要睡在外面?”徐洛安瞪大了眼睛驚訝了,自己雖然不是有錢人,但也沒有露天過夜的狼狽啊,再說了,這漫天飛舞的蚊子……要是睡一晚,那得養活多少蚊子啊。阿彌陀佛,功德……阿呸,可我不想要這功德啊!我的血啊——!
慕容澈對徐洛安的不滿情緒選擇了忽視,兀自嘆口氣,點頭:“只能如此了。”
“啊——!蒼天啊大地啊——!讓我回火星吧!”
慕容澈向阿垚和小如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就準備收拾東西跟著青魂去找今晚過夜的地方。
遠處,隱約傳來腳步聲還有交談的嬉笑聲。慕容澈抬眼看過去,轉過埡口,幾個頭上纏著白布的農婦扛著鋤頭說笑著從慕容澈他們面前經過,其中一個年歲三十上下的少婦側頭多打量了幾眼慕容澈和青魂,回頭跟著同伴走出兩步,忽然湊近女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又跑了回來,在慕容澈他們面前站定,略顯粗糙的臉頰上有些可笑的紅暈,還染上了點點泥土,可是眼神卻亮的驚人,彷彿慕容澈是塊香噴噴的紅燒肉,看的慕容澈禁不住打個寒戰。
看一眼青魂,慕容澈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的來意。掃了掃女人的打扮,很是樸素,也許是做農活的緣故,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破舊。
慕容澈沒有說話,只是緊盯著女人,等她開口說話。
少婦扯掉頭上的白布,擦擦手,嚥著唾沫,小心的開口:“你們……是從外地來的?”
慕容澈略一皺眉,笑道:“嗯,是啊。”
“沒地方住?”
慕容澈的笑容有些僵,尷尬的沉默片刻,點頭了:“是,我們打算去……”
“住我那兒吧。”女人興奮有點過頭的灼灼盯著慕容澈,眼神亮的嚇人。
慕容澈不自覺的嚥了嚥唾沫,雖說民風淳樸,但這女人是不是熱情的有點過分啊。
青魂也不免懷疑,仔細看看女人,也不像是壞人。
見慕容澈他們不說話,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你們別誤會,我只是,只是想掙點住宿費。”
哦,原來如此。慕容澈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只是為了掙錢啊,那我還是露營吧。”
“師父!”“澈!”徐洛安一聲驚呼,飛身抓住慕容澈的胳膊,眼神流露出無比的渴望。
青魂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