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這些木偶也能活上一二十年,可若是打了賭,那可就是用死亡做賭注喲。”
說到此,吳煜頓了頓,目光裡寒光畢現:“當然,最終判定輸贏的依據便是:情感。看看徐洛安和他的母親,在經歷了懷疑背叛之後是否能彼此信任。”
“情感?!”慕容澈和青魂齊齊喊道,心情頓時降到谷底,徐洛安和他母親怎麼會有情感?就算有,恐怕也只能是仇恨。這樣的賭注,怎麼會有勝算呢?
“呵,你不是說血緣的感情能超越一切嗎?慕容家的小子,難道你自己說的話都忘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胡扯!”吳煜一臉的陰鬱,冷笑的看著慕容澈和青魂。
慕容澈攥著手,看著畫面在徐洛安和藍綵衣之間轉換,臉色已經沉的能擰出水了。周遭都陷入了沉寂,安靜的有點毛骨悚然。
青魂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慕容澈,心裡同樣不安,一瞬間,他有了濃烈的殺意。電光火石間,吳煜的餘光掃到青魂,眼神冷冷的警告:就算殺了我也沒用的,那些人所中的咒是不會消除的喲。所以,請你靜觀其變,白澤大帝。
“好,我同意。”慕容澈艱難的開口了,雖然對洛安很抱歉,但他還是決定放手一搏,自己的小徒弟絕不是那種意志薄弱,會被“魑神”的虛境所迷幻的,同樣,他也相信自己的小徒弟不是冷血無情的人。
人類,真的弱小不堪,但是之所以能繁衍千年,究其根源,便是血緣的牽絆,血的力量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強的咒語,牢不可破。
“哦?”吳煜重新展開笑容,惑人心魄:“你真的考慮好了?”
慕容澈抬頭凝視他,表情異常堅定:“是,我相信我的徒弟。”
吳煜冷笑一聲:“好吧,既然如此,那麼舞臺劇就此拉開序幕,請你好好觀看。”
千里之外的某座城市,華燈初上,夜色浮華,寧靜的和往常任何一個平凡的日子一樣。
理工大學的自習室裡,按著腦袋咬著筆桿和本子上的習題奮戰的徐洛安忽然打了個激靈,原子筆從嘴裡掉了出來,轉過眼,盯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為何,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怎麼了?洛安。”裴行琛見身邊的人發愣,不由得問了問。
徐洛安回過神來,又細細的探查了一遍,確實沒發現有異樣,便暗自鬆了口氣,想來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煞氣就是自己的錯覺了,笑著搖搖頭:“沒什麼。”
裴行琛看了看徐洛安,沒從他臉上發現不妥,便也就笑笑:“是作業有問題嗎?”
徐洛安一下子尷尬了,他的底子差,考上大學純粹是靠死記硬背或許還有點運氣才勉強上了分數線,可是理工科始終是他的弱項,更別提上了大學後的那些像蚯蚓的數學符號,更是讓他頭疼,不過還好有裴行琛這個超級同學在,有問題問他就錯不了了。
“啊,是啊,這道題,我……不會。”徐洛安撓著後腦勺,羞窘的笑笑。
裴行琛只是笑笑,伸手拿過徐洛安的課本,慢慢地給他解說:“你看,這是一道微積分的題,首先要看……”
夜色,伴著男子喃喃的低語而愈發的沉靜,暗夜沉沉,誰也不知道濃烈的黑暗中到底會發生什麼,沒有結局的劇本正在慢慢展開。
從自習室出來,一陣風穿過身體,徐洛安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裴行琛皺眉,拉住徐洛安道:“很冷嗎?”說著就要解下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徐洛安趕緊攔住,笑道:“沒事,沒事,走吧。”
裴行琛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好看,但他的耐性一貫好,當下只是笑了笑:“回去吧。”
於是,徐洛安抱著書屁顛屁顛的跟在裴行琛身後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和同學笑鬧了一陣,然後就洗漱洗漱上床休息了。
燈滅了,黑暗的世界陷入了安靜。入睡前,徐洛安模模糊糊的對那一陣冷風有些在意,但翻了個身,便將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後,一夜無眠。
清晨,第一縷光芒投入雲層照耀大地的時候,尖銳的叫聲劃破了校園寧靜的天空。
徐洛安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胡亂套了衣服就往外衝。奔跑帶來的氣流呼嘯著迎面刮過,讓徐洛安冷靜了許多,隨即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新鮮的夾著晨曦的味道,一陣陣的讓徐洛安嘔到發吐,等循著血味過去時,就看到一具女屍擺在操場中央。
徐洛安走近一看,頓時眼前發暈,那女屍竟是自己認識的人,是同班的同學張和,在“女生日記”那件事裡,有過接觸的女生。可是現在,鮮活的生命再也不見了,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