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調侃道。可是當他不經意間回頭看窗外的時候,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車窗外面真的在飄著雪花,現在雖然已經過了六月豔陽高照的時節,但離著下雪還早著呢,雖然這裡相對湖南湖北已經算是北方了!
“媽!真的下雪了!”華子說話的聲音有些變,自從剛才看了姥爺的手札,他或多或少的知道,附近百里之內一定是有莫大的冤情。
“瞎說!哪裡呀?”華子母親聽他這麼一說,趕緊轉過頭去看,外面豔陽高照,甚至連一絲雲彩都沒有!以為華子在故意嚇唬她。
“真的!白花花的都是雪呀!你們看不見?”華子緊盯著窗外。
“表弟!我看你是眼花了吧!外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看那邊不是有個人在不緊不慢的走嗎?還穿著裙子呢!”
華子順著表姐的手指看去,窗外真的有人,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好多的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頂著風雪在朝著西邊艱難的行走。車子兩側整整兩排都是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Qī…shū…ωǎng|大人小孩!儼然是像是去趕集(農村買賣東西的固定日子,比如我家逢農曆三、八都是大集!)只不過服裝好像不是現代的,這點華子不能確定。因為現在市面上流行的服裝大多有那麼點兒復古的意思。
“司機師傅小心!那邊有個孩子跑出來了!”華子見一個小蘑菇頭眼見脫離父親的手掌,一蹦一跳的朝路中間走來,慌忙出聲提醒司機師傅。
“有病!”司機甚至連車速都沒減,回頭送了華子兩個大字。
“啊!要撞上啦!”華子眼見著小孩消失在車子擋風玻璃之下,腦子一時間反映不過來,急忙回過頭去看車子後面,他這樣看不要緊,後面車子玻璃上正緊貼著一張女人的臉。說是女人的臉,應該僅僅從頭飾和鮮紅的嘴唇上來分辨。其餘的都模糊不清,甚至還像是在往下掉東西……
在華子回頭看她的一瞬間,那張臉笑了!
華子很倒黴,接連的暈過去,精神上已經疲憊不堪了!所以這次醒來他甚至不想再睜開眼睛去看這個越來越看不透的世界。他僅僅從母親和表姐的對話中,大概知道自己應該是躺在醫院裡,這個披著天使外衣,實際上比地獄強不了幾分監獄。
“萍萍啊!在外面好幾年了,也沒有找個男朋友呀?”好像女人一般都比較關心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到了華子母親這個年歲。
“姑姑!人家還小嘛!再說我還是學生呢!華子表弟一定有意中人了吧?”周銀萍發著嗲,目的卻很不明確的問著。
“這個臭小子!唉……提起他我就有氣!什麼都好,就是一提起給他說物件,保準比兔子跑得還快!眼見著別人早都抱上孫子了,他可倒好,連養條狗都是公的!”
“格格……大姑!哪有你這麼比喻的!”
“可不是怎麼的!你還別說,我看你對華子倒是挺關心的,要不咱們來個親上加親怎麼樣?”華子母親像是看兒媳婦一樣,越看越覺得合適。
“大姑!羞死人了!你怎麼說這個!怎麼著華子也是我表弟呀!打死我也不願意!”
“什麼表弟不表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華子不是我親生的,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到時候讓你爸再疏通疏通,結了婚你們就搬到城裡去住,誰會跑著追你去嚼舌根子呀?等你爺爺的喪事辦完,我和你爸說去,先定下來,就算是沖沖喜!”(沖喜,民間有家裡死老人,三年都會走背字兒的說法,往往會抓緊辦一件喜事來沖淡喪事帶來的黴運!俗稱:沖喜)
華子自小老媽就告訴自己不是親生的,是老爺從外面撿回來的!可是見爸媽沒有像白雪公主裡那樣遭受虐待,根本不信。家裡人也從來不亂提這件事,今天再次被母親說出來,看來一定是真的!
“大姑!恐怕表弟心裡早就有別人了!”周銀萍低著頭,自顧自的撫摸著懷裡的小白。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認死理呀?我這當媽的還不瞭解兒子?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不是!我不是跟您說了嗎?瘋伯伯在表弟第二次暈倒的時候說過,表弟好像已經不是什麼純陽之身了……”周銀萍說話的聲音剛好能夠讓人聽見,話語裡分明帶著失落。
“瞎說呢!你自己都說他是瘋子,瘋子的話你也信呀?”華子母親賣力的解釋著,“再者這都什麼年月了,連火車都提速了!你這個新時代的大學生,思想怎麼比我這老婆子還保守呀!據說現在城裡正在時興叫什麼來著?噢……叫試婚!據說年輕人都特別喜歡。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