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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跟蹤紫家那小子到流雲鎮?老實跟你說,我也不曉得小笑幹嘛非要嫁你。不過以她的脾性,你那師父師妹十有八九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可犯了夜雲揚的忌諱,雖然對方只是個小鬼,他亦忍不住火冒三丈,“胡說八道!師父冒著生命危 3ǔωω。cōm險救我。不但將我養大,還教授我武藝讓我報仇……你們是一家人,她做什麼你們自然是偏幫她。照我說,她根本就是緊著性子胡來,根本不管別人如何!當初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我……”

他終還是說不出‘不管了’這種話,只得恨恨咬牙不看他們。聽著前院的笑聲,心裡亂作一團。不想去想,還是止不住要想——她是不是真的如紅笑兮說的一樣,束手無策,獨自飲泣?

紅笑兮正想反駁,韓尤嘉卻拍拍他的手背,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雲揚,你師父可是姓許?”

夜雲揚愕然,扭頭瞥她一眼,良久方狐疑地反問,“你如何會知道?我從來沒跟人說過……”

“你還記得,十年前的夏天,你師父帶你去過哪裡嗎?”

夜雲揚一愣,皺眉想了半天,遲疑道,“那時候師父確實帶我下過一次山,但去的是什麼地方,我不清楚。不過我記得師父當時被人重傷,右手從此不能再用……嘉姨與我師父是故舊麼?我似乎沒聽他老人家提起過……”

韓尤嘉露出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低笑一聲,“我同他也算不上故舊,但他的右手是怎麼廢的,我倒略知一二……算了,等救出笑歌,你再問她吧。這種事,旁人不好多說。”

那意思不就是說……笑歌是當事人?!

紅笑兮跟夜雲揚大眼瞪小眼,想象力發揮到極致也沒弄明白一個五歲的小姑娘怎麼會同這種事有關聯。

只是不管怎麼追問,韓尤嘉也不肯再說。被好奇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兩隻只好專心盯著前院,等待下手的時機到來。

“怎麼辦呢?拿了布團她又會亂嚷嚷,不拿的話,一會兒可怎麼喝合巹酒呢?”

“是啊,一解繩子她就亂抓亂撓,這可如何是好?”

新房裡,幾個阿婆圍著被綁在輪椅上的笑歌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還沒洞房呢,就揭蓋頭那一眨眼的工夫,她們沒留神被她掙脫了,結果害新郎倌捱了她一爪子。幸虧新郎倌脾氣夠好,臉上掛彩還笑嘻嘻出去招呼客人,可這種事,任誰看了心裡都不舒服啊!

正愁沒法讓她乖乖聽話,胡大嫂推門進來,將手裡那把白裡泛紫的奇異花朵往笑歌跟前一送,笑道,“沒事。有了這花,包準她不出一刻就能安靜下來——等她老實了就放開她,不然大喜日子總綁著也太不像話了。”

笑歌大駭,扭頭躲開那撲面而來的香氣。胡大嫂卻一把鉗住她的脖子,把花湊到她鼻尖下,口中還道,“劉姑娘,你放寬心,我們這兒沒人會害你。聽話,多聞聞,對你有好處的。”

眾阿婆立馬上來幫手,只差沒把花塞進笑歌的鼻孔裡。不多時,看她眼神恍惚,神情漸松還隱約有了笑色。胡大嫂才指揮眾人解了繩子,取了堵口的手巾,將她抬去床上坐著。

“劉姑娘,好點了嗎?”胡大嫂試探地問她。

笑歌嘻嘻一笑,伸手奪過那束花,用力嗅著,口齒不清地道,“好香,真好。”

胡大嫂拍拍她的手,忍不住地笑,“劉姑娘啊,今兒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可開心?”

“嗯。”

她笑得一臉甜蜜,全不復之前的兇悍模樣,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忽聽得外頭有人來說酒沒了,還有十幾個新到的客人沒地方坐,胡大嫂忙出去張羅。

眾婆子跟著這年輕姑娘折騰了一天,真正累得夠嗆。神經一鬆,肚子也餓起來。看笑歌已只懂得抱著花痴痴發笑,諒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索性關緊窗戶,反鎖了房門,全跑去前院湊熱鬧沾喜氣。

紫因只當還有人守著,親自端了酒來朝她們道辛苦,直把群老婆子樂得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

誰都想不到,她們前腳剛走,那先前還一副痴傻模樣的新娘子會突然跳下床來,一臉忿忿地拽落鳳冠,把花一摔,還低聲罵了句粗話。

她躡手躡腳摸到門邊側耳傾聽一回,又返去衣櫥那兒一頓亂翻——好得很。紫因大約是覺得她跑不脫,沒收的裝備也未轉移地方。

笑歌大喜過望,匆匆換好行頭,想一想又照樣把嫁衣套在外頭——手環裡的迷香已經不多,防身用的刀片也早在被紫因逮到時丟失。今時已非往日,沒了那張標誌性的臉,她若是穿著普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