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呀?”中年婦女既同情莎莎,又為桂花打抱不平。
“所以呀,譚副處長對外稱他跟這個女人是兄妹。”“小分頭”雙手一攤。
“這可真夠亂的,又是姐弟,又是兄妹,還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禿髮男人笑著搖了搖頭:“依我看吶,是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我們的譚副處長還是蠻有女人緣的,看上去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回到家裡左擁右抱,我要是有譚副處長那樣的豔福就好嘍。”“小分頭”一臉羨慕樣。
“你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還想跟譚副處長相提並論。”年輕女人對“小分頭”不屑一顧,用手上的報紙筒敲了一下“小分頭”的腦袋。
“哎哎哎,別把我頭髮搞亂了。”“小分頭”連忙用手捂住頭,還不忘譏諷一句:“瞧你那樣,哪個男人敢娶你?”
年輕女人一聽這話,轉身用高跟鞋踩了了“小分頭”一腳,“小分頭”痛得直叫喚,抱住腳趾頭原地打轉。
“好了,好了,上班了,上班了,別在人家背後亂嚼舌根。”
總務處長老呂把一群正在閒聊的職員打發走。可事實上,這些談資的百分之七八十都來自於老呂,因為譚敬廷經常在他那兒申領一些生活物品,他呢,也落得做個好人,親自。何況現在譚敬廷是孟若愚眼裡的紅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呢,所以他經常出入譚家,一來二去的,對譚敬廷家裡的情況也有所瞭解,再加上廖莎莎個性率真,坦直,你問她什麼,她就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以訛傳訛的流言也傳到了孟若愚的耳朵裡,孟若愚聽到的版本是譚敬廷現在一夫二妻共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這個傳聞,對於孟若愚來說,是意想不到的,他眼裡的譚敬廷幾乎是不近女色之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夫二妻了呢,但傳聞並非是空穴來風,事實上,譚敬廷的家裡的的確確是住著兩個女人。若真是如傳聞所言那樣,那麼真得好好提醒提醒這位老弟了,千萬不能在男女問題上栽跟頭,這看似小事,但若是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在這事上做文章,那對譚敬廷的仕途肯定是不利的。自己好不容易扶持起來的左膀右臂,而且還是自己通往軍方的橋頭堡,可不能就這麼給毀了,所以,他想找譚敬廷談一談他的家務事。
譚敬廷走進孟若愚的辦公室,以為處長又有什麼新的任務下達,沒想到,孟若愚一開口,竟然是對他家人的問候。
“譚老弟啊,你那位大姐在重慶生活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挺習慣的。謝謝孟兄的關心。”
“我聽說,你家裡最近又來了個小妹?”
譚敬廷笑了笑:“孟兄的訊息還真靈通。”
“不是我訊息靈通,是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沒想包住啊?”譚敬廷覺得孟若愚似乎有點小題大做:“我跟桂花和莎莎是姐弟和兄妹之間的關係,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問題是別人可不這麼想。你說,三個異姓的男女同處一室,說是兄弟姐妹,誰信啊?”
“愛信不信,反正我和桂花,莎莎之間光明磊落,有人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也管不著,我也封不住別人的嘴。”
“老弟啊,愚兄並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不過,這男女問題處理不好,也會給自己的仕途蒙上陰影。你知道嗎,現在外面在傳,你跟你那大姐和小妹是一夫二妻的關係,我一聽就為你捏了一把汗。這跟蔣夫人在新生活運動中所提倡的一夫一妻制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一夫二妻?我譚敬廷現在是無妻無子。”譚敬廷也很吃驚,外界居然把他想的如此不堪。
“其實老弟啊,我是知道你的,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你的前妻念念不忘,跟我們這兒很多人不一樣。你知道嗎,上次我看了一張報紙,諷刺我們的新生活運動,說new life movement 已經演變成了new wife movement,新生活運動已經變成了新妻子運動,說的是,一些官員趁著新生活運動之際,把自己老家的結髮之妻全都換成了城裡的時髦女性,這在國外,都已經成了笑柄了。”
“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也不感興趣,可是我譚敬廷不會幹出這樣出格的事情,我之所以收留桂花和莎莎,是因為她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什麼親人了,她們無依無靠,我不忍心拒絕她們,更何況她們有恩於我,有恩於我們這個國家。”
“你可以跟你大姐或是小妹其中一個成親,這樣就可以堵住眾人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