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佐藤隊長不要聽信謠言,我怎麼會跟山田會長一起走私煙土呢?”
“是嗎?這是謠言嗎?“佐藤從抽屜裡拿出一本賬簿,扔給馮連發:”你自己看看,這是山田會長的親筆記錄,這上面記錄了你跟他的往來賬目。“
馮連發大汗淋漓,邊看邊擦汗。
“我現在懷疑,是不是你和山田會長之間分贓不均,所以,殘忍殺害了山田會長。並且拋屍於珠江。“
馮連發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冤枉啊,冤枉,佐藤隊長,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哪。是陸昱霖,是陸昱霖殺了山田會長。“
“嗯?你說是誰?”佐藤一把抓住馮連發的衣襟。
“是陸昱霖,就是陸逸翔的獨子,通緝犯陸昱霖,是他逼著我去給山田報信,讓我告訴山田,他回來了,山田想要抓捕陸昱霖,所以就帶著黑龍會的日本浪人,去陸府了,不曾料想,中了陸昱霖的奸計了,反遭殺害。”
“你為什麼不早點報告?“佐藤咬牙切齒。
“我不敢,我怕你們懷疑我跟他是一夥的,其實我對皇軍是絕對忠誠的。”馮連發渾身顫抖,猶如篩糠一般。
這時,一名憲兵進來報告。
“報告中佐,在珠江岸邊,發現一處密道,直通荔枝灣的陸府,密道里有許多血跡。”
“走,去陸府。“佐藤把癱軟在地的馮連發一把提拉起來:“馮副會長,一起去看看吧。”
日本憲兵隊把陸府圍得水洩不通,佐藤走進陸府,府裡除了耀叔,不見一人。
“你家主人呢?”佐藤一把抓住耀叔的衣襟。
“老爺,太太都過世了,少爺,少奶奶一直流落在外,這個家裡現在就剩我一個看門的老頭了。”耀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密道在哪裡?”佐藤轉身問憲兵。
“就在裡面的屋子裡。”
“走,把這老頭一起帶過來。”
佐藤拉著馮連發走到佛堂裡,耀叔被憲兵押著來到佛堂,供桌已經被搬開,露出了密道入口。
佐藤拿著火把鑽進密道,聞到一股血腥味,看見地上有不少血跡,還有一隻木屐掉在那兒。佐藤撿起木屐,返回佛堂。
“老頭,你家少爺,少奶奶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佐藤圍著耀叔走了一圈,然後目光直視耀叔。
“沒有回來過,都走了兩三年了。”,耀叔望著佐藤,搖了搖頭。
“你胡說,我前幾天還見過陸昱霖。他到我家,讓我給山田報信。”馮連發迫不及待地插嘴,想在佐藤面前表現一番。
“老東西,你不老實啊,你不用害怕,說實話,陸昱霖什麼時候回的家?”佐藤惡狠狠地盯視著耀叔。
“我沒見過我們家少爺。這府裡沒別人,就我一看門老頭,除非少爺會上天入地,否則我肯定會看見他的。”耀叔依舊淡淡地回答。
“嗯,有道理,你家少爺會遁地術,這條密道就是他遁地之道。老頭,你知不知道府裡有這條密道?”佐藤指了指那個密道口。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裡是佛堂,是太太生前拜佛的地方。”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在你府裡的密道里,會有日本人的木屐?而且密道里都是血跡?”佐藤手裡拿著一隻帶血的木屐,在耀叔面前晃了晃。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佛祖顯靈,讓惡人七竅流血而亡?”耀叔斜睨著佐藤。
佐藤狠狠抽了耀叔一巴掌,把耀叔打得滿嘴是血。
“八格,死的都是我們大日本的勇士。而且都被綁上石頭沉入了江底。”佐藤咆哮起來。
“想必佛祖是希望他們下地獄,永世不得超脫。”
“死ねよ。”
佐藤抽出武士刀,朝耀叔砍過去,耀叔頓時倒地而亡。
馮連發嚇得尿了褲子,哭喪著臉。
“你的,幫助抗日分子,誘殺山田會長,你的,死有餘辜。”
佐藤說完,一刀劈死了馮連發。
“開路。”佐藤一揮手,憲兵隊集合,離開了陸府。
等日本憲兵隊走後,街坊鄰居來到陸府,正好,黃恩博大夫路過此地,看見日軍從陸府出來,甚感蹊蹺,連忙進府,卻見耀叔倒在血泊之中,趕緊把老人家抱起,在左鄰右舍的幫助下,安葬了耀叔。
佐藤接報,最近東江縱隊在九龍峽一帶活動頻繁,消滅了幾股附近的偽軍勢力,於是,他向日軍參謀本部的鈴木少將報告,鈴木下令日本憲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