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民之好惡。用是外觀大勢,內審輿情,特率皇帝將統治權公之全國,定為共和立憲國體。近慰海內厭亂望治之心,遠協古聖天下為公之義。袁世凱前經資政院選舉為總理大臣,當茲新舊代謝之際,宣佈南北統一之方,即由袁世凱以全權組織共和政府,與民軍協商統一辦法。總期人民安堵,海宇又安,仍合漢滿蒙回藏五族完全領土為一大中華民國,予與皇帝得以退處寬閒,優遊歲月,長受國民之優禮,親見郅治之告成,豈不懿歟!欽此。”
當日,退位詔書全文通電發往全國。唸完了退位詔書,所有大臣沒有三拜九叩,而是行了三鞠躬的禮節之後,就紛紛退去。
就在同一天的晚上,瀋陽郊外的柳條湖村邊
南滿鐵路在瀋陽城北的柳條湖劃了一道弧線。寂靜的夜色下,橋口勇馬的心就象那天上的彎月一般黯淡消沉。他的雙眼死死盯著八百米外的北大營,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橋口中佐真是一位優秀的帝國軍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他總是保持著鎮靜!他真是帝國軍人的模範。”在橋口勇馬身邊的一位年輕軍曹森六郎以一種敬佩的眼光看著橋口勇馬。
面色凝重的橋口勇馬沒有注意到部下對他的崇拜目光。他謹慎地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間是晚間十點十九分。“東北軍會不會迅速做出反應?”
橋口勇馬反覆考慮著這個問題,“這裡畢竟有一個支那旅呀!”想到這裡,他卻有了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帝國把這千斤重擔壓到我這個中佐身上~~我能承擔這樣的重任嗎?”
“橋口中佐!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森六郎軍曹提醒他。
“再等一等!”橋口勇馬低聲說道,回頭瞧了瞧隱藏在高粱地裡的金川源正大尉和幾具身穿中國軍服的屍體。
“支那人沒有什麼反常舉動吧?”橋口勇馬面無表情地問道。
“沒有!他們剛剛發了軍餉,還完全沉浸在女人和美酒中。”森六郎答道
“好!”橋口勇馬微微點點頭。“今夜!就讓我們為大日本帝國和天皇陛下盡忠吧!”說罷,他顫抖著雙手用盡了全身力氣,按下了起爆器
轟
南滿鐵路柳條湖東段不足一米的一節鐵軌,在巨響中隨著碎石和枕木碎屑扭成了一團
森六郎軍曹上前檢視,微微皺皺眉頭,“效果不太理想,怎麼才炸燬了這麼一點點。”不過,他還是向遠處的橋口勇馬和金川源正點了點頭
金川源正立刻用一部野戰電話接通了關!東!軍大隊部,“莫西莫西,;大隊部嗎?我是金川源正大尉!報告一個嚴重事件:支那軍人炸燬了南滿鐵路,目前我方該如何行動,請指示!”
204豪賭
夜已深,彎月在天空高懸,二月的東北,夜裡的晚風依舊很硬冷,吹在身上如同刀子一般。北大營外,兩個身穿卡其色軍服的東北軍哨兵,正不斷地在崗亭裡抖動身體來取暖。
呯的一聲
一顆6。5mm口徑的子彈把崗亭的擋風玻璃打爛,擊中了哨兵的脖子
駐守北大營的東北軍是原來的巡防營改變過來的,旅長是張作霖的故友吳俊升,早年幹過鬍子的吳俊升即便是在睡覺時也異常警覺。槍聲一響,他一骨碌從床上跳了起來。
“外面哪裡打槍?”吳俊升一面穿衣服,一面大叫
門外警衛員哐噹一聲開啟大門,“回長官的話,暫時還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槍走火了~”
“媽了個八字的!趕緊去查!”吳俊升把軍大衣往身上一裹,趕緊抓起桌上的快慢機,最近小日本的滿鐵附屬地裡,多了許多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而且大都督徐天寶也下了命令,要加強戒備,這個節骨眼兒上,吳俊升可不敢馬虎
轟
又是一聲巨響
吳俊升大叫道:“難道大炮也走火?趕緊拉警報!”
由於已經是後半夜,巡防營裡計程車兵早就脫了衣服睡熟了,猛然聽見外面的爆炸聲,他們當作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槍走火了,都沒當回事兒。等到聽到炮聲才被驚醒,隨即警報聲大作,他們才開始七手八腳的穿衣服褲子。
“褲子,你穿的是老子的褲子~”
“王八犢子,你拿的是我的腰帶!”
“槍呢?槍呢?”
巡防營裡亂做一圖,不少人還沒弄清楚狀況,提著褲子出門就被黑暗裡捅來的刺刀給刺了個透心涼
巡防營士兵們這才看清楚對面站的是凶神惡煞的日本兵
“小日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