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起來。
“咳咳。。。。。咳咳,真是極品啊!”
那文生聽見唐奕怪聲怪氣地猛然咳嗽,不爽地轉頭道:“怎地?此佳句應景,且立意脫俗,兄臺為何要笑?”
唐奕一邊貓著腰咳嗽,一邊朝那文生擺手,“沒事沒事,好詩好詩,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要是讓崔護他老人家聽見公子‘大作’,估計要從墳塋裡跳出來了!”
那文生一怔,四下張望,“催護?幹催護何事?”
他邊上的文生們都替他尷尬,目光閃躲。
有其相識之人,更是暗扯其衣角,小聲道:
“那是人家催殷功的《題都城南莊》,你要抄。。。也挑個生闢一點的抄嘛。。”
“呃。。。。催護寫過了?”那文生一滯,隨即窘道:“剛剛猛然心生四句,還以為是妙手偶得呢。。。。原來。。。”
“原來讓催護搶了先。。。”
唐奕忍不住揶揄,“你怎麼沒偶得一個‘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文生臉色臊紅,這回他知道,這是詩仙李白的句子。
讓唐奕拆穿,文生臉上自是有些掛不住,強辨道:“小生也是一時不查,方錯用了古人名句。”
他那同伴也幫腔道:“公子既然這般博古通今,何不也奉上大作,讓我等開開眼界!?只會諷笑他人,可不是我輩君子所為。”
我呸!跟你們為伍,那才是自降身價呢!
唐奕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行啊,我古詩背得少,可‘作’不出您們這樣的佳句!”
“你!”
這是暗諷他們抄襲古人,文生被氣個半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想那靖瑤小姑娘卻出聲道:“滿口汙言穢語,他能有什麼‘大作’。”
“不是,你過份了啊!”唐奕怒道:“老子幫你解了圍,你這小丫頭片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當我唐子浩好欺負是吧?”
噗!!
這回輪到一眾文生噴了,那剛剛用錯了句子的文生瞪著眼睛道:“你你你,你就是唐子浩?唐。。。。瘋子?”
靠!唐奕心中暗道,一不小心把老底兒亮出來了。
現在開封城中,你提范仲淹的門生沒幾個人知道是誰,但你要說唐子浩,唐瘋子,十個有九個能把唐奕幹過的那點破事兒,一一道出。。。。
論起名聲來,他比曹老二和潘老四更臭,現在出門兒,他都不敢自報家門。
董靖瑤張大了嘴吧,一臉驚訝,“你就是唐瘋子?怪不得這般粗魯!”
“。。。。”
黑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回身對那小丫頭道:“靖瑤姑娘,不可對我家少爺這般輕慢。”
“少爺?”靖瑤小姑娘一愣。
“呀!!”隨即尖叫一聲,“原來你們是一起的啊。。。。”
黑子滿腦袋的黑線,她竟然才知道大郎和自己是一起的,這是個人都看出來了吧?
“當然是啊,還是大郎讓咱打跑曹覺、潘越那幫人的呢。”
小姑娘捂著嘴驚道:“我還以為他是和曹覺爭風吃醋的浪蕩公子呢!”
唐奕心中暗爽,心說,這回你知道誤會本公子了吧?我可是你們桃園夫人的尹師魯的知交好友范仲淹的弟子。
正要回身去揶揄幾句,找回點面子,卻聽那小姑娘又說了一句,唐奕差點沒吐血。。。。。。
“那也不是什麼好人!黑子哥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壞人做主家?”
董靖瑤可是記得,乾孃和惜琴姐姐常說,君子以言立身,這人說話那般粗魯,肯定也是壞人。更何況,他是唐瘋子啊,罵樊樓掌櫃,罵潘美后人,行事張揚,性格狂傲,一點不比曹覺他們好到哪去。
這回連黑子都無話可說了,這小丫頭根本就是不講理嘛。。。
董靖瑤撇了一眼面如豬肝的唐奕。,又是一揚小下巴,她認定的壞人,一定好不了!
。。。。
這時那文生一聲輕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唐半郎’,那更要領教唐公子今日又要用哪‘半闕’來應時應景了!”
他刻意把半闕二字咬得極重,就是諷刺唐奕從來只作半闕詩。
還沒等唐奕說話,只見猛然躥過一個黑影,正是黑子,照著那文生的後腦就是一巴掌。
“奶奶的,怎麼和我家公子說話呢?信不信老子把你也扔河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