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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部分

裡,眼前更是浮現出東華門外,觀瀾謝師之盛舉!萬民送軍北上之熱血!

大宋的風流才子、文人傲客,何人可出其右!?

抬眼望向緊閉的閣窗。心中似有所悟。

“他棄功名而去,她也棄花魁美名而隱。”

“也許這才是香奴姑娘‘香華拂衣去,不許人間詞’的真正原因吧。。。。”

“。。。。”

“。。。。”

眾人一陣默然,大宋文人最愛的就是這種佳話。恰好這種,青樓女子,愛上狂士儒生的故事,是最最上等的佳話。

“那狂生呢?”

“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那人肅穆搖頭,不願說出那個兇險去處。。。。

“總之,萬里迢迢永隔佳人,再難迴轉!!”

“唉!!”儒生是長嘆一聲“自那人走後,香奴姑娘摘燈不出,再沒人有幸一睹芳容了。”

說著話,邁步就要走。身形頗有幾分寂寥之味。

“薄情本是絕情性,奈何痴情總傷情。。。。”

“香奴姑娘要是似別的女人一般逢場做戲,薄情一些,又哪來今日,傷情自哀,獨守空閣?”

回身又看了一眼樓上,“那人剛走的時候,還能想著這個痴情的傻女人,派人照顧著,可是後來。。。。”

“後來怎樣?”

“後來?”

“後來‘天涯即是斬情劍,萬里自得絕情丹’!”

“離的遠了,情自然也就斷了,卻是有些日子沒見那瘋子的人來照拂,自是忘了京中尚有痴情人等著。。。。

說完,儒生似乎頗為冷香奴感到不值,懊惱的一甩大袖,這回真的要走了。

。。。。。

“哎哎!!”大夥兒不幹了,話還沒說完怎麼就要走?

特麼這貨賣了這麼半天關子,最後就這麼走了?哪這麼容易?

“那狂生到底是誰?我等可曾識得?”

“哼。。。。無人不識,無人不曉!”

“誰!?”

“癲王,唐子浩!!”

“日!!!”

眾人無不絕倒!鬧了半天,原來是唐瘋子欠下的風流債。。。

頓感一陣失落。。。

還以為狂生忘情,可以趁虛而入,搏一搏美人芳心。

可是,前任是唐瘋子。。。。卻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誰敢去和唐子浩比肩?

。。。

叮咚~~~

當然眾人悻悻然,準備就此散去之時。

小樓內,乎地響起琴音。

眾人一滯!不由停下步子細聽。

。。。。。。

“水積春塘晚,陰交夏木繁。”

。。。。

“舟船如野渡,籬落似江村。”

“靜拂琴床蓆,香開酒庫門。”

“慵閒無一事,時弄小嬌孫。”

隨著琴聲悠揚,一首五言律詩,被一個女子悠悠頌讀而來。

雖然是隔著門窗的自彈自娛,卻也把眾人聽的痴了。。。

當真是仙音妙句,名不虛傳。

“白居易的《池上早夏》?”

唯獨剛剛‘說書’的儒生聽的眉頭一皺!

此詩道盡五月初夏的閒情與爺孫之樂。。。是白居易晚年寫初夏的佳句,雖有仕途不順的愁腸,可更多的是對親情撫慰的讚美。

“怎麼到了香奴姑娘這裡。。。。”

“聽著這麼哀怨愁腸呢?”

“難道。。。。”

爺孫。。。。

“難道!!!”猛的瞪圓眼珠子,似是猜到了什麼。

。。。。

啪!!

“難道什麼?”

卻是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青年漢子,啪的一聲搭上了他的肩膀。

打量了那青年一眼,面板黝黑一看就是南方多陽的地方過來的,衣著很隨意,但透著一股子考究。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臉大漢,和三五侍衛。派頭很足,一看就不是凡人。

可惜,儒生心裡想著事情,倒是沒發現來人的異樣。還把腦袋往前湊了湊,出口與那人解釋。

“傳說,香奴娘子閉門不出,除了表明對情郎的苦等之心,還有一個隱秘的原因。”

“什麼原因?”那青年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