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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眾人酒足飯飽,盡興而歸。
回到院中,福康吊在最後,待巧哥與君欣卓先進了竹樓,這才轉身迎向唐奕。
藉著月色,唐奕看著福康白皙俊俏的小臉兒上隱有憂慮,“怎地了?還想著剛剛的事情?”
福康抿嘴,與唐奕對視,眼中柔情彷彿要化出水來。
“你若累了,那就停下來,父皇是不會怪你的。”
唐奕心道,果然是還惦記著剛剛的那事。
只是有些話不知與福康怎麼說,他要是停下來,就算趙禎沒什麼,又怎麼過得了自己這一關。輕輕攬過福康的細肩,“大可安心,我有分寸。”
“可是,剛剛你不還說害怕?我不想你害怕。”
唐奕輕笑,“害怕,也要做啊!”
之前,他可以說十年奮進只為燕雲,可是後面還有一句話,是他和趙禎都不敢明說的。
收復燕雲,只為強宋啊!
如今大幕拉開,誰又能做這個逃兵?
長嘆一聲,“你的父皇也在害怕,可是他也不得不做。”
福康聞聲,眉頭清觸。說實話,她只是一個小女人,不懂男人的大道理。
“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做?”
唐奕不答,反問道:“你不想看到大宋越來越強、百姓生活越來越好嗎?這就是必須做的理由。”
“不想,我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心安於世。”
“。。。。。。”
唐奕把福康摟的更緊,無言對月,靜立良久。
這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只想他好,餘者,皆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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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豐剛到涯州沒幾天,曹佾卻是要踏上歸途了。
已進十月,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年關了。
他與潘豐不同,身為國舅,皇后之弟。不單單是觀瀾的一份子,唐奕的好夥伴,同時也是曹後在朝中最大的倚仗,卻是不能與唐奕在涯州就這麼耗下去。
臨行之前,唐奕又備了許多海南特產讓曹國舅稍回去。當然,還是給官家的那份最為豐厚。
不是因為他是皇帝,而是。。。。。。
這位皇帝太過委屈自己,唐奕若是不幫他想著,趙禎就又要節省了。
臨行送別,曹國舅問唐奕:“可有什麼話要我帶回去?”
唐奕略一思索,艱難搖頭,“讓陛下保重身體,其它的。。。。。。就沒了。”
曹國舅無語暗歎,這又何必?
自從唐奕到了涯州,幾乎每月趙禎都有書信送來,可是唐奕從來都不回信。最多就是一句:保重身體的客套話,卻是半句多餘的話也欠奉。
“你這又何苦?陛下不是說了,觀瀾還是你的觀瀾。且每月都有財報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