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只覺心中氣悶,悽然道:“因為,有必要。。。。。。”
“現在燕雲雖歸,然大遼未定,西夏又震盪難安,大宋最大的兩個通商國都成了變數。”
“朝廷要把改革進行下去,必然要龐大的的稅收支撐,單靠中原一地的農商稅得是遠遠不夠的。這個時候,只能開闢新的市場。”
吳育沉吟片刻,唐奕的這個說法不難理解,也說得過去。
“大郎是指,西邊的大食?”
“對!”唐奕用力點頭。
“此地是大食商人進入大宋的必經之路,而現在大宋又在與大食的貿易中佔不到什麼便宜。想改變這個現狀,我需要一個支點,或者說一個根基。”
吳育一邊聽,一邊點頭。
以唐奕的本事,讓他在涯州站穩腳跟,從而改變宋與大食之間的商貿角色,並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
“還有呢?”
唐奕這些句糊弄得了別人,卻糊弄不了吳老頭兒。
“要是單單如此,涯州老城再合適不過了。既有基礎,又是大食商人公認的落腳點,你大可不必再選這麼一個地方大興土木。”
“。。。。。。”
唐奕無語了。心道,看來,不晾出一點東西是真不行了。
“相公,等我一會兒。”
說完,唐奕竟轉身離岸,回到了船上。
過了一會兒,他再從船上下來的時候,身邊多了幾口大箱子。
別說吳育,曹國舅等人也是莫名好奇,什麼寶貝讓唐奕捂的這麼嚴實,非得他親自去取不可?看他那神情,簡直是生怕讓人靠近,窺得其中奧妙一般。
“老二、純禮,搭把手。”
上岸之後,唐奕也沒有馬上開啟箱子,而是連僕役都不叫,讓曹覺和範純禮等人幫著他一併把幾口箱子抬進了樹林。
足足走出一里多地,才停下。
“這什麼東西!?這麼沉?”
曹老二滿頭大汗的把箱子放下,忍不住抱怨。
他和秀才合力抬一口最大的箱子,三尺見方,卻足有兩百來斤重,兩個壯漢活活給累的虛脫了。
唐奕一邊極為小心地放下手裡的箱子,一邊把一串鑰匙扔給他道:“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曹覺一聽能開啟了,立馬上前要開箱看看,到底什麼寶貝能讓唐奕金貴成這個樣子。
可是,鼓搗了半天,他也沒開啟箱子。
“你行不行啊?”秀才忍不住吐槽。
“你來?”曹覺眼睛一橫,特麼這瘋子在箱子上上了四五道鎖,夠開一會兒的了。
等終於開啟了,猛一掀箱蓋。。。。。。
“日!!”
箱子裡就兩樣東西,而且都是不值錢的鐵器:一個鐵架子,還有一個厚壁的粗鐵管。
要說哪裡特別,可能就是那個鐵管了,好像是鎢鋼所鑄,還算值一點錢。
“唐瘋子,一個大鐵疙瘩你至於寶貝成這個樣兒嗎?”
。。。。。。。
唐奕沒搭理他,開始從自己的箱子往出搗騰東西,依然是極為小心。
曹覺無趣的上前,隨手拿起一個從箱子裡拿出來的木盒就要擺弄。
“這又什麼啊?”
“別動!!”
曹覺的動作嚇的唐奕驚聲大叫,一把奪了回來。
“不要命了!?”
曹覺怔怔地看著唐奕,“至於嗎?碰一下都不讓?”
“至於嗎?”
唐奕冷笑複述,“待會兒你就知道至不至於。”
開啟木盒,裡面是一圈稻草,中間還塞著一個木盒,再開啟,又是一層木棉,中間又一個木盒。。。。。。
再開一層,還是木棉,中間卻變成了絨布纏著的小包。
咕嚕。。。。。
眾人不禁乾嚥了一下口水,皇帝藏玉璽也用不著這麼麻煩吧?
等最後一層絨布開啟,裡面的東西終於落在眾人眼中。
“這。。。。。。這是什麼寶貝?”
此時,唐奕手裡捧著一個琉璃小瓶,只有大拇指那麼高,裡面是淡黃色的一小瓶油。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油!”
曹覺秀才、範純禮,外加曹國舅和潘豐,沒一個認為這油一般的,要不唐奕也不至於包得跟傳家寶似的。
。。。。。。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