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朝臣還等在殿外,就見鄧州營的十九人筆挺的站在殿前,在二月的寒風中有若豐碑!
重點是,十九人依前赤…裸著上身,雖然已經凍得有些嘴唇發紫,卻依舊屹立不動。
富弼正站在那獨臂漢子面前,看著他們胸前的大疤,確實是心疼這些軍漢。
這一刻,老富心裡沒有什麼文武,亦沒有貴賤之分。他眼裡看到的,就是十幾個大宋最好的男兒!
“壯士,還是把衣甲穿上吧!天寒,匆要輕賤了身子。”
“謝相公關心!但上令沒讓穿,就不能穿!”
唐奕下令卸甲,卻沒讓他們穿上。
趙禎遠遠地聽著,心下更是震撼。能把軍令執行到這般細微、這般變態,更加說明,這是一支絕對強悍的軍隊。難以想象,當初他們全編五百之數,是何等的氣勢!
兩人走到他們身前,“立~~正!”
唐奕口令一出,一十九人啌的立正。
說心裡話,大夥兒真沒見過這陣勢,禁軍也能齊整化一,但是和鄧州營完成是兩個感覺。
趙禎和聲對這十九人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壯士們放鬆些便可。”
“跨立!”
咵~!
十九人左腳向左跨出約一腳之長,兩腿挺直,上體保持立正姿勢,身體重心落於兩腳之間。
兩手後背,左手握右手腕,拇指根部與外腰同高,右手手指併攏自然彎曲,手心向後。
一個立正大夥兒還看不出個什麼,可是這跨立就不一樣了,朝臣們就都奇了怪了:
這是怎麼練出來的?
別說動作一致了,連跨出去的距離都一樣兒。
有人特意繞到鄧州營身後,眯起一隻眼睛,掉著線,瞄他們背那身後的雙臂。
特麼連左手握右手腕兒的握法和高度都是一樣的。
難怪啊!
難怪五百之兵可敵儂軍五千,要是五百人都跟這十九個一樣,那五百人動起來,還不跟一個人一樣?這樣的軍隊,誰見了都得怕啊!
。。。。。。
緩步從他們每一個人身邊走過,趙趙神情複雜。先是激動,再是惋惜,最後,則是再一次被鄧州營將士身上的傷疤所震撼。
走到曹覺面前,趙禎停了下來,伸手輕觸他身上的疤,抬頭又看向額前的金印。
“當時怕不怕?”
曹覺一梗脖子,大聲回道:“怕!但,沒慫!”
趙禎笑了,笑中帶淚。
“好樣兒的,回頭給你記功!”
“謝姐。。。。。謝陛下!”
這時,富弼來到趙禎身邊,悠然一嘆,“可惜了啊!”
“是可惜了啊。。。。。。”趙禎附和。
這樣一支精銳之師,卻被袁用那蠢材拿去當了炮灰,就這麼打沒了!
”可惜就這麼沒了!“
曹覺聞言,沒忍住,嗆道:“報告姐。。。。。。”
“報告陛下,鄧州營沒亡!”
“哦?”趙禎一疑。“怎麼個沒亡?難道只你們一十九人也敢再戰?”
曹覺沒答,偏頭看向曹滿江,心說,你等啥呢?這是你表現的機會啊!
曹滿江果然出列,抱拳鞠躬,“啟稟陛下,鄧州營沒亡!”
“別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