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抱著一大串他最愛吃的紫葡萄,坐在蔚一的懷裡。自己吃一顆,喂蔚一吃一顆,還要顧著看蔚一下的棋,挺忙的。
司徒祺面前也有葡萄和一堆的瓜果,只是他動也不動一下,偶爾在看到太子喂蔚一吃葡萄的時候,皺皺眉瞪瞪太子。
蔚一心裡擔心司徒祺和言望這麼一鬧起來,會不會弄假成真。沒注意司徒祺的表情。
還是太子被瞪的難受,摘下一顆葡萄伸出短短的小手到司徒祺面前,沒多少誠意的:“父皇也吃。”
司徒祺點點頭覺得這兒子還是有些機靈的。探頭去咬。
後悔了
——那個酸呀。
酸的直皺眉頭。
司徒祺不愛吃酸。太子又故意挑了顆顏色最淺的給他。這回好了,司徒祺臉皺的,要不是蔚一在只想把太子褲子剝了直接打屁股。
一盤棋局還未下完。
屋外頭已經有了大動靜。
言望領兵闖進皇宮。
沒想到孰若無人之境,沒有御林軍的阻攔,連宮女太監們見了也只是躲到一邊給言望和軍隊讓路。
一路太過的順利,讓將軍覺得越加的不安。死寂一樣的皇宮裡,不知道溫玉此時在何處。
兩千人兵分好幾路搜查各宮尋找公主。
言望帶著幾百人直達司徒祺的書房外。
此時院子裡的花兒開的正好,外頭都是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低著頭等著裡頭的吩咐,門都敞開著,陽光斜斜的灑進殿裡,顯得無比的安逸。
裡頭突然傳出司徒祺有些不悅的訓話——
“你個小小太子,竟敢給戲弄父皇,當真是找打。”
還有太子清清亮亮的聲音:“一一都要贏父皇了,父皇吃個酸的當做懲罰好了。”
太子說的中氣十足,一點也不怕司徒祺。
言望站在院子裡聽了片刻。
李和成見到他和身後計程車兵。笑眯眯道:“喲,是將軍。皇上在裡頭好等,說您來了就宣你一人進殿。”
言望不知道司徒祺打著什麼算盤。心裡有著疑惑,還是進去了。
身後貼身計程車兵上前阻攔,言望只是擺手搖頭。
就算裡頭是虎穴龍潭,他也要去的。
……
“溫玉在哪?”
言望進了書房,見到的就是三個人坐在軟榻上下著棋。
司徒祺頭也不抬的冷冷道:“見到朕也不先問安,你現在好歹也還是當朝駙馬。”
“臣——要溫玉。”
言望還是單膝跪地行了君臣之禮。嘴裡也不問安,他現在只要溫玉。
“朕的溫玉……公主……朕昨日讓他做選擇,他和你之間,只能活一人。公主毅然決然的選擇保全你。又有丞相為你做保,昨日你和郡主越獄之事朕就不和你追究了。溫玉一早就已經處死,這是他死前讓為兄轉交與你之物,朕如今做了這個信差也算了了他一樁事。”
司徒祺懶懶的揮了揮手。李和成就端了樣物件到言望面前。
不是旁的。就是那塊碧綠的小象形狀的常樂玉石。
言望見到那塊玉,臉色整個都變了,耳朵嗡嗡的直響。抖著手拿過那塊冷冰冰的玉,上面早就沒有溫度。
言望的眼睛裡從期待,到震驚,到絕望,到憤怒。
待他把玉石緊緊的捏在手中,再抬頭時——那神情把太子嚇的直往蔚一懷裡鑽。
那雙通紅的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殺意。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言望不知從何處拔出了一把匕首,伸手要去抓人,司徒祺明明看到那雙手是朝著他來的,只是最後被挾持的人,竟然是一旁護著太子,又衝過來要為他擋住的蔚一。
鋒利的刀鋒抵在蔚一的脖頸處。厲聲道:“他在哪裡!”
那一剎那,司徒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的恐懼。定了定神,舉起了一隻手,制止住化裝成太監的大內殺手。淡淡道:“如果將軍準備把溫玉用生命保全下來的人殺死。那就請動手吧。”
言望是遲疑的:“司徒祺,你這個小人。你不值得溫玉處處袒護你,處處為了你的江山思慮保全!”言望低吼著,緊緊的扣住蔚一。
至少這是現下能制衡司徒祺唯一的人了。
“值不值得是朕和溫玉之間的家事。不過看將軍做駙馬那麼多年,又幫著公主生孩子,又幫著公主保守秘密,連對朕這個大仇人都恭敬忠心有佳……當真難得。溫玉欺君罔上屍首本不能回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