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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擦肩而過,彷彿沒有看見我。我扭頭看著他越走越遠,正預備叫住他。這時,有人先開口喊了我一聲,我轉回頭,看向前方,楚霏微和溫春子正快步朝我走來。

我迎上前去,問道:“朔方兄是怎麼了?”

溫春子道:“我們到處走了走,沒找到路妙,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帶髮修行的僧人,我和霏微正要向那僧人打聽訊息,朔方兄卻慌里慌張地走開了,我們叫也叫不住他。”

“那我們要不要……”我正說著,忽然瞥見遠處的楓樹底下有個人正在窺視我們,我便衝溫春子和楚霏微使了個眼色。

他們收到我的暗示,便都扭頭看去。

楓樹底下的人見我們三人都朝他這邊看,便知道我們已發現了他。他只猶豫了一下,便邁開腳步朝我們走來。

楚霏微和溫春子只一眼便認出他就那個帶髮修行的僧人。

溫春子笑道:“沒想到這位師父也跟過來了,這倒好,省得我們再回去找他。”

我看著那僧人,只見他膚色蒼白,頭髮黑白相間,面板卻保養得很好,連一絲皺紋也沒有,看不出他已上了年紀,並且他的容貌極美,世間少有。

我等他走到近前,便問道:“敢問師父法號?”

“貧僧法號彌尋。”僧人合掌向我們施了個禮,“請恕貧僧魯莽,貧僧剛才躲在樹下,並非有意窺視施主,而是有事相問。”

楚霏微合掌向彌尋回禮,道:“我們正好也有問題想請師父為我們解答。”

彌尋道:“請施主先問。”

楚霏微也不講客氣,立馬問道:“師父可知道神醫路妙在哪裡?”

彌尋回道:“路施主正在禪房為傷者醫治,施主們若要見他,最好是等到明天早上,屆時屠魔大會將在雁落堂舉行,路施主也會出席。”

楚霏微道:“誰受傷了?”

彌尋道:“各門派派去雪袖峰打探敵情的弟子。三天前,他們被人遣送回來,都受了重傷。”

楚霏微點點頭,道:“我沒有問題了,師父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們呢?”

彌尋忽然變得猶豫起來:“先前走掉的那個孩子是施主們的朋友?”

我們三人聽了,都頗感疑惑,因為他的語氣、神情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似乎變得膽怯、悲切起來。

楚霏微道:“他是我們的朋友,師父認識他?”

彌尋連忙搖頭,然而又猶豫著問道:“他過得還好嗎?”

楚霏微笑道:“怎麼說呢,也不能算差吧。”

“那便好、那便好。”彌尋欣慰地點了點頭,“施主可否替貧僧捎句話給他?”

彌尋見楚霏微點頭答應,便接著道:“請施主告訴他: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等他原諒我。”

夜裡,回雁寺的僧人為我們安排了住處,又送了齋飯給我們。我們三人圍坐一桌正準備動筷子的時候,朔方流才慢慢悠悠地從外面蕩回來。

溫春子笑道:“你吃飯了沒有?”

朔方流搖了搖頭。

我們三人便都向他招手,叫他過來吃飯。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他的那副碗筷。

“看你,吃飯的時候背上還背著兩把劍,累不累呀?”溫春子說著,起身去幫他把劍解下來。

“有位師父叫我們捎句話給你。”楚霏微頓了頓,見朔方流無動於衷,便接著道:“他說他會一直在這裡等著,等你原諒他。”

朔方流沈默了片刻,忽然道:“他為什麼沒死?若是死了,或許終有一天我會遺忘掉那段仇恨。”

我忍不住問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仇人嗎?”

朔方流冷笑道:“他沒告訴你們他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我們三人一致搖頭。

“他也覺得自己不配了,是嗎?”朔方流若有所思,喃喃地道:“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第二天早上,我們先到楓樹林裡的翠竹小院跟無覺聖人會合,再一起去雁落堂。我們到那裡的時候,偌大的廳堂已被人擠得水洩不通,然而眾人見無覺聖人來了,都紛紛讓道。無覺聖人在寺院住持為他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我們四人便站在他身後。

我見楚霏微東張西望,便道:“看到路妙了嗎?”

“沒有。”楚霏微指了指我們對面的幾個空位,“還有幾位大人物沒到呢。”

正說著,只見眾人又紛紛讓道,一幫人從他們中間走了進來。

“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