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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溫春子驚喜道:“你真的有辦法?”

我白他一眼,捲起袖子:“我們的時間不多,你快去拿筆墨紙硯來。”

“早就準備好了。”他邊說邊把文房四寶擺到桌上,又替我裁紙、磨墨。

周睿只見我運筆如飛,頃刻間便寫就了一首五言律詩。他緩緩地把詩唸了一遍,撫掌笑道:“好詩、好詩,沒想到你真會寫詩!”

“開玩笑,你師兄我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好吧!”我越寫越來勁兒了,一面問他,“你看得懂這首詩?”

他輕輕點頭,道:“這首詩抒發懷鄉之情,用字簡單、巧妙,且極度傳神。”

我笑著吹了個口哨,道:“哎喲,你不錯哦。”

他嘿嘿笑道:“師父他老人家閉關前雖不曾傳授我武功,卻也教過我讀書寫字。”

朔方流冷不丁說道:“詩雖是好詩,但你的狗爬字寫得和溫春子也差不多水平。”

我“嘖”一聲,把寫好的詩甩給他:“有的你背就不錯了,還嫌我的字難看!”

溫春子一邊磨墨,一邊替朔方流賠笑道:“字雖不好看,卻好認得很。”

我繼續奮筆疾書,一面囑咐道:“墨足夠了,你們幾個趕快背吧,等把詩背完了,再背幾篇辭賦,趁天還沒亮,能背多少是多少。”

我們幾個臨時抱佛腳的效果還真不錯,不但在第二天的詩歌茶會上順利過關,並且才驚四座。經過這一輪淘汰,剩下的六百人已銳減成三百。

回來的路上,溫春子笑得合不攏嘴:“我剛才一緊張還背錯了幾個字,好在及時掩飾過去,考官也沒發覺。還是朔方兄能耐,背得流利,且一字不落。”

我笑道:“是你演得好,把詩背得跟即興創作出來的一樣。倒是朔方兄,我真為他捏一把汗,把詩背得這麼流利,誰看不出來他是背的呀?幸虧考官沒讀過那些詩,即便是懷疑,也沒有證據,姑且算他透過了。”

朔方流淡然道:“我不會演戲,通不過也無所謂。”

我又像平常一樣攬著周睿的肩膀,誇道:“還是睿兒最聰明,居然臨時作了一首詠蟬的詩,沒想到你在作詩方面的模仿力也很強呀!”

他只回我淡淡一笑,轉而看向溫春子,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溫春子見他欲言又止,正想問個究竟,背後陡然傳來一陣掌聲。

我們幾個應聲回過頭去,便瞧見一個穿著淡黃色雲紋綢衣的英俊男子款款走來。我雖不認識他,卻認得他身旁的人,而走在他身旁的人正是吳秉秋。

“溫賢弟既然有這麼好的文才,為何昨晚我們師兄弟請你行酒令,你卻不答應?”男子走過來,一把拉住溫春子不放,“今晚你說什麼也得答應了。”

溫春子皺了皺眉,拂開他的手,勉強做出笑臉來:“今晚我還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男子又一把抓著溫春子的胳膊,眼中多了幾分輕佻,“你就算不給我面子,也得給我師弟面子吧?”

吳秉秋在一旁冷笑道:“師兄你也太高估他了,我看他八成是作弊,我才不要和這種作弊的人行酒令。”

男子目光如劍,剜了吳秉秋一眼,手仍不肯放開。

吳秉秋被他目光一刺,面色煞白,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放開他。”朔方流不知何時繞到了他們身後,伸手抓住男子的胳膊,用力一握。

男子微微皺眉,似乎還想硬撐。

我已忍無可忍,譏誚道:“溫春子早已和我們有約,你就別死纏爛打了,何況在這裡拉拉扯扯,你就不怕被管事的人看見?”

周睿也譏笑道:“沒準明天比試的是武藝,你的胳膊還要不要了?”

男子面色鐵青,甩開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吳秉秋低著頭,緊隨他而去。

溫春子看著吳秉秋遠去的背影,眼裡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我忍不住問道:“他就是吳秉秋的師兄?”

溫春子微微點頭,道:“他叫吳夏衣,是小秋的二師兄。”

周睿道:“他也姓吳?”

溫春子道:“弦風閣主門下有四大弟子,分別是吳春申、吳夏衣、吳秉秋和吳即雪,他們四人的身份之所以與弦風閣其他弟子不同,只因他們都是弦風閣主的親生兒子,而他們四人之中只有吳夏衣是閣主的正房妻子所生,其他三人則是侍妾所生。他們之中吳夏衣天資最高,又是嫡長子,掌門之位遲早也是他的,因此小秋他們都十分敬畏他。”

我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