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邀請聲中,再次坐下。
“我叫唐煥。”剛才拿出名片盒給了乘務員一張名片,於是唐煥又順手從裡面拿起一張遞了過去,“你呢?”
唐煥的名片很簡潔,沒有什麼世界、環球、寰宇之類的吊炸天頭銜,只是用中英文對照寫著最具有代表性的職務——哲儒董事會主席兼總裁和執行長,以及舊金山、巴黎、香江三地的聯絡電話。
女孩依然很好強,在鄭重其事的禮儀方面也要力求平等。她找出了自己的介紹信遞了過去。
“利致。”唐煥玩味地一笑。“我的名片歸你。你的介紹信歸我。”
“不要。”利致被逗得撲哧一笑,但還是有些緊張地伸手要回了自己的介紹信。
“既然相互認識完畢,那你就隨便挑個位置對付一下隨後的旅程吧。”唐煥擺了擺手,拿起筆來繼續忙乎自己的學術文章。
利致輕手輕腳地整理著自己的物品,儘管實際上沒剩下多少了,但總得找個事情打發時間吧。
在火車站廣場遭遇小偷後,利致不但沒追上對方,還重重地跌了一跤。包括吃喝在內的很多東西都摔爛了。
而急中生智當中,為了混在唐煥的隨從裡,好渾水摸魚地溜進站臺,利致迅速地精簡了裝備,把裝著大部分物品的那個包扔掉了。
現在安靜地坐下來後,利致仔細回想,感覺自己真挺魯莽的。
別的不說,就說錢包丟了之後,整錢都貼身藏著,沒來得及取出來。真要補票的時候,多尷尬啊。
為了混上火車。利致可謂是鬥智鬥勇,勞心勞力,如今心神放鬆之後,倦意上湧,不知不覺之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利致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連忙說了一句“我來”,搶在唐煥前面去開門。
“唐先生,火車上條件有限,這是餐車剛炒好的菜,勝在新鮮,您對付一下吧。”女乘務員殷勤地送來了飯菜。
隨身跟班不在,又想偷懶享受便利,所以老於世故的唐煥便對這個乘務員稍微下了點功夫,果然成效顯著。
“一起吃吧,正好休息一下。”唐煥發出了邀請。
“不了,被列車長知道了,會被批評的。”女乘務員笑著搖了搖頭,“您先吃吧,到時候我回來收拾餐具。”
等女乘務員走後,唐煥把一雙筷子放在對面,“對付墊幾口吧。”
“謝謝,我不餓,您不用管我了。”利致靦腆地搖了搖頭。
“一個人吃多沒意思。”唐煥挑了一下眉頭,做個手勢催促道:“你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挺潑辣挺利索的女孩子,就彆扭扭捏捏的了。”
利致其實也餓了,於是便藉著這個臺階,接受了唐煥的好意。
“你去香江投奔親戚還是朋友?”唐煥隨口問了一句。
“我父親已經在香江那邊安定下來了,我去找他。”利致姿態優雅地吃著飯,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她平日裡的生活情況。
唐煥點了點頭,利致這種從大陸移民香江的方式,算是當下的典型代表了。
自改革開放之後,從大陸到香江有了官方認可的通道,每天都發放固定數量的通行證,而一些非法途徑自然隨之減少。
可以說,從大陸到香江的新移民潮開始了。
不過,到了這個年紀才去香江,會有很多的不適應,也難有認同感。
唐煥沒必要去掃對方的興,繼續閒聊著其它話題。
這種平淡,即使到了夜裡休息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改變。
本來利致還有些緊張的,畢竟和一個陌生男子如此共處一室,她可是頭一回。
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哪怕一點的異常都沒有發生。
利致心頭一鬆的同時,也不免暗自失落。
和男人見到美女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心生愛慕之情一樣,女人見到心儀的男子後,也很容易產生仰慕之情。
能在如此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遇到唐煥這樣的大人物,完全算得上是一種造化了,不管是誰都會想著法子去抓住這個機遇,根本沒有男女之分。
但這個年紀的利致,心思還很質樸,僅僅只是本能地想要抱大腿,明顯缺乏實戰技巧,於是不免偷偷地自怨自艾起來。而進入車廂之後那種下意識地展現自己好強一面來引人注意的方式,不能不說太幼稚了。
等火車到了羊城站,從臥鋪車廂來了兩個男助理,以及從月臺上來接站的一群保鏢模樣的男子。整齊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