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德沒有漫長的生命,也沒有經歷過千萬年前那幫神祇所經歷過的世界,但是在對付梅洛時,他短暫地擁有過片刻一個神祇火熱的神格,在血脈的灼燒中似乎捕捉到了那麼一點稀微的精神。
他雙手撐在床上,低頭在凱文嘴唇上留下一個純淨又溫柔的吻,道:“雖然出了一個梅洛,但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大多數人,都像他們想象的一樣,有很多珍貴美好的品質。我覺得他們換個身份生活在這世上也不錯。就比如你……”
凱文轉過目光看他。
奧斯維德沉沉笑了一聲:“象徵著希望和勇氣,萬人崇拜的光明神,不就如魚得水地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混賬麼,多接地氣啊。”
凱文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給他一腳了。
奧斯維德都做好了要挨一下的準備,卻感覺凱文突然湊過來主動貼上了他的嘴唇:“不虧是子孫後代啊,挺了解祖先想法的。”
皇帝:“……”
凱文看他呆若木雞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乾脆拍了拍皇帝的臉:“誒?狗崽子,別說,你這張臉還挺下飯的,我不介意拿你開個葷。”
他突然露出了一點兒痞痞的模樣,非常流氓地把手伸進了奧斯維德衣服裡,一邊摸索著一邊還不要臉地調戲道:“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不止一次莫名其妙罵過我汙穢不堪吧?這時候還嫌汙穢麼?”
他手指比奧斯維德的體溫略涼一些,在奧斯維德緊繃的腰間捏了一下。
奧斯維德一個激靈,終於回過神來。他目光一沉,一把按住凱文的手,三下五除二便藉著體重和力量的優勢,反客為主,把這撩騷的混賬壓在了床上。
他跪坐在凱文身上,鐵鉗一般的手指死死壓著凱文的手腕,眼神裡幾乎透露出一種野獸獵食的兇悍。
其實凱文要真想跟他爭一爭,也不是完全對抗不了,真正打起來,靠技巧和經驗凱文能有一半的勝算。然而這不是打架……
他仰躺在床上,迎著奧斯維德的目光。
活了這麼多年,他頭一次碰到這樣的目光——雄性本能的侵略性以及想和他極盡親密的一點繾綣意味混雜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挺有意思的。
凱文這麼想著,乾脆撤了手腕上的力道,徹底放鬆地躺著,一副懶得費那個勁、等人伺候的大爺模樣。
奧斯維德從他身體的放鬆上嗅探到了他的意思,頓時瘋了起來,他壓下身體胡亂地吻著凱文,好像一頭餓了不知多久的狼。
“你這是……憋了多久?”凱文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起來,忍不住在喘息的間隙中沒好氣地問道。
奧斯維德貼在他耳邊,聲音嘶啞:“我頂天也就二十多年,沒你憋得久。”
“我也沒急成你這樣啊……”凱文好好一句話,因為奧斯維德在胸口作怪的手,尾音生生轉成了沙啞的嘆息。
“你不是心理有疾就是生理有疾。”奧斯維德將膝蓋擠進他兩腿間,一邊磨著,一邊道:“不過閣下放心,什麼疾我都給你扭正過來。”
他發現凱文頸側殘留的不死鳥印記簡直是他的命門,一旦咬住,凱文整個人都會軟下來。於是便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地挑逗那一塊地方。
沒多久,凱文的脖頸和胸口便泛上了潮紅
……
外面的雨聲似乎再次被放大了一倍,潮溼的汩汩水流順著縫隙滲進來,像是某種曖昧的暗示,混合著喘息聲和汗液在交纏著的兩人之間漫溢開來……
之前陪伴了他漫長歲月的家人,諸如忒妮斯,諸如斐撒都已經各自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家人以及新的生活了,和千萬年前他們所預想的稍有偏差,卻也算如願以償。那些穿過胸膛的刀劍利刃也隨著梅洛的終結,消散在了時間裡。一切和過去相關的事情都該畫上句點了,而他也該像忒妮斯他們一樣,接納自己新的家人了。
和另一個人骨血交融的感覺對他來說新奇而特別,不過還不賴,甚至非常好……
奧斯維德咬著他的頸側,急促地喘著氣。
而凱文則在那瞬間茫然地睜開了眼睛,腰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而後又閉上眼睛,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
窗外的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曖昧又纏綿,淅淅瀝瀝總也沒個盡頭。
皇帝寢屋的床寬得驚人,出自之前那幾任享樂皇帝的手筆。床上安靜下來的兩人卻以緊密擁著的姿態睡了過去,呼吸交錯交織,平緩而綿長。
就像是最普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