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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兒園國子監的牌匾,感慨萬千。喻柏章此人實在難得,即使她上幼兒園的時候,七八歲屁也不懂的將軍之子,國子監扛把子滕駱安,也是指著她的鼻子說,老子長大要跟你睏覺。

嗨呀,往事總堪惆悵。

進了國子監大門,被各路人馬花式表白的回憶更是轟轟烈烈,撲面而來。按捺住面上的表情,小國主帶著狀元郎推開了一扇門,讓他坐到了最後的蒲團上。

小豆丁們瞧著人進來,其中一個還真是國主,一個個的坐的板正,饒是平日裡最調皮的此刻也不苟言笑,活像個老學究。

先生說了,國主喜歡規矩的。

重要的不是先生說,而是國主喜歡。

尤慕月瞧著這畫面心滿意足,覺得這幾年國子監的素質教育真的搞得很棒,你看大家多規矩!她父皇可說過,他上學的時候每天大家都就今天誰和國主同坐進行激烈的鬥毆演武,贏了的一臉血坐他旁邊。即便是她兒時,怕嚇到身為女子的尤慕月,鬥毆不在明裡進行,卻暗地裡也打的很是激烈。坊間和小夜譚裡甚至有傳言,說探子訓練營都沒有國子監的競爭激烈。

吶你看看現在嘛,我們國家還是在進步的。

是故尤慕月眼含笑意上了講臺,一拍醒木哦不一拍黑板擦,開始了今日的臨時思想教育小課堂。一群板正的學生,還有最後正襟危坐的喻柏章,瞧著真是順眼。

“我們天方立於各國能處不敗之勢,皆是因為在座各位莘莘學子,尤氏一族心懷感激。你們日後成年都是國之棟樑,哪位小先生來跟我講講懷中壯志啊?”

小豆丁們瞧瞧這個,瞧瞧那個,喻柏章二十大幾歲的人了也跟著四下的瞧。正打算舉手向國主表明心意的時候,坐在他右手邊的一位小公子騰的一下搶著站了起來。

全然不顧四下投來的,啊心機如此下課群毆他的眼神,處變不驚的開了口:“我輩學子能甘於書中苦,將來學成當投身朝堂,所學傾奉於國,為天方治世添磚加瓦。”

淨撿國主愛聽的說,是個佞臣的好苗子。

尤慕月看著下面的肉臉小公子,這是她人生中頭一個不是把囚皇作為最高理想的人,是國家的下一代,她激動不已,快步走到這位小公子身前蹲下,牽起他的手連說了幾句好好好。

國子監的國民基礎教育搞得很好嘛,再過幾茬人,大家就不想囚皇了。

好哇!

她轉身重新走向講臺,沒看到那被她鼓勵的小公子以一種虔誠的姿態一筆一畫的在本子上寫著,我年七歲時,國主主動示好,兩廂親密無間,作誓待我弱冠。

坐在後面的喻柏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哪裡與你親密無間了?誰跟你作誓了?小王八年紀不大腦洞不小啊!

走上講臺的尤慕月又說了一刻鐘,無外是些囚皇不過是舊勢力的糟粕,該棄當棄。指不定下一秒就轉角遇到愛,若帶著這個不切實際的夢如何能珍惜眼前人,怕是要錯失良機,與真正的貼心人陌路兩隔,老來老去悔不當初。她說的酣暢,底下人聽的認真,小國主十分開心。

心情大好,尤慕月以為自己這堂思想教育課講的特別成功,故而攜喻柏章離去的時候,路過御花園時準備給狀元郎出個附加題,試探著開口道:“天下人人都說心悅國主,但恐怕連我愛吃什麼都不知道,更遑論心性品德。若是因此錯過身邊人還不自知,又當如何?”

喻柏章聞言,分花拂柳快步走上前,朗聲道:“國主喜食甜,辣。”

“前朝將軍拋結髮妻,棄年幼子,圍了錦宮。是當真心悅我父皇,還是心悅一個囚皇的虛名。”人走茶涼,尤慕月給前將軍蓋了個大帽子。

“臣沒有結髮妻…”

尤慕月見他有意不搭茬,很不高興,這人沒救了,以後得防著,摔了袖子打算離去。喻柏章見狀不顧劍拔弩張的侍衛,探出手牽住了尤慕月衣袖的一角。

“將軍臣不知道,老國主亦然。若是陛下想國泰民安,臣便傾心吐膽治國。陛下想開拓疆土,臣便揮刀策馬入軍營。陛下不想受人制肘,臣便不弄權不囚皇給國主一個太平朝堂。”

小國主聞言一愣,望著眼前人,目光灼灼。

“只是陛下,我年少時也曾想過,若我心悅之人不是陛下當如何。可我見到了陛下,便再無疑惑了。我沒有結髮妻子,也沒有鄰家妹子,前朝將軍左相我不知道,旁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心悅什麼,可我心悅陛下,絕非心悅那個虛名。”

尤慕月聞言怔怔,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印象裡的亂臣賊子絕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