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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賊人。小將軍是戰場的常勝將軍,喻柏章縱然跟著大家學習,有些武學造詣,卻還是敗下陣來,被來人將小國主從眼前奪走。

只見這位新科狀元郎一口血梗在喉間,眼神兇狠,道:“來者何人!我乃新任左相,襲官可是重罪。”

起身就要再戰,畢竟若被賊人傷了陛下,那他就是一死也無法謝罪。

申屠安一扯麵具,特別不高興。

他就是聽說了喻柏章,才急匆匆的從北地回來。雖然聽說了這人聖眷正濃,又幫著陛下禁了小夜譚,還破了湯伏華的逼宮,樁樁件件都叫他氣的不行。卻不曾想聖眷已經濃到這種宮外私會的地步了。

想到此他一把將面具捏碎,踹翻勉強的起身的喻柏章,說:“我乃前來勤皇的神武將軍,申屠安。深夜拐了陛下出宮,左相該當何罪?!”

接著又攬過尤慕月,示威一般的微微彎下腰,說:“夜深了,陛下日後不要被歹人蠱惑。”

尤慕月嚥下零嘴,心想完球。

歹人,朕看你個大王八才是最大的歹人。

喻柏章此刻受了些傷,申屠安一個眼神示意,一群兇惡的黑衣人就把他綁了起來,按在牆上動彈不得。喻柏章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二十幾歲來還不是順風順水,怎麼突然就冒出這麼煞星來,故而語氣也是不善。

“不在北地戍邊,擅離職守,申屠將軍又該當何罪?”

申屠安聽了竟然笑了,湊在尤慕月耳邊問:“那陛下說說,卑職該當何罪?”

尤慕月手裡的零嘴吃也不是,扔也不是。該當何罪?我看你們這群亂臣賊子都該當死罪。

“申屠將軍此舉的確不妥。”尤慕月當然不能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卻也不能墮了自己的威風,狠下心腸說道,“邊境之處可有安頓妥當?無人鎮守出了問題你可擔當的起?”

“自然是安排妥當的。卑職聽聞湯氏逼宮,一刻不敢怠慢,特此前來勤皇。”申屠安回的不卑不亢,扭頭瞧了瞧那位左相,陰不陰陽不陽的來了句,“不料錦都賊人卻不止一個。”

☆、兩虎相爭

國子監扛把子戍邊歸來,申屠安中秋燈會夜裡竄到陛下寢宮去述職,還說回來勤皇,有大半夜勤皇的?

啐!還說別人亂臣賊子,他自己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尤慕月被從燈會上捉了回來,申屠安手裡有重兵,捉回國主後也沒消停,打著勤皇的名頭將那湯伏華也捉了回去,本來大家都帶著面具不好找,但湯氏不是把面具給狐大仙了嘛,她那模樣又鮮豔,不一會兒就被人捉到了。

這一番鬧騰讓錦宮上下陷入沉默,和小陛下一起回憶起了十年前被申屠安支配的恐懼。

申屠小將軍國子監扛把子的名頭不是颳風逮來的,那是真的打遍錦宮無敵手,戍邊之前小陛下的同坐就沒有易過主。老將軍和前左相爭寵不力,畢竟他要時不時的去邊疆盯著,左相卻一直守在錦都。故而等他兒子一長大,立馬踹到了北地去戍邊,自己也日夜守候在錦都。

左相爺是個絕戶,沒人能分擔些職務,故而有時這陛下宣召不能來的及時,讓那申屠老莽夫得了不少便宜。

想來申屠安離開錦都這日子數數也有十年之久了,久到她險些已經忘記那些被國子監扛把子支配的恐懼。孤山燈會一見,舊事瞬間跳了出來,讓小陛下歷歷在目了。

國子監在天方立國初時,不過是個皇家幼兒園,高門子弟也能來一起進學,民間有名的神童通融通融也都行。再後來國子監發展為統領天方教育的主管處,課本也好,春闈也罷都由它來主事。手掌三萬萬天方子民的思政建設,這皇家幼兒園倒成了副業。雖說是副業,卻是立國之本。

天方夜譚的起點說起來也的確弔詭,尤氏先祖是眾多反王的一位,推翻了舊國以後諸位反王晉城大決,準備較量一番,選個國主出來。

都說成大事者天生異象,鄰國有個皇帝胳膊到膝蓋,還有一位目有重瞳,力能扛鼎,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但諸位反王卻都長的普普通通,非常路人。

除了尤氏先祖,男女通吃的長相,好看的特別不正常,及其符合天生異象的成大事者標配。是故甚得民心,造反一路中不少持觀望態度的顏狗氏族與百姓,見了這位反王以後立馬投誠,以顏治國的理念怕是從那時就有了。

反正都是追隨反王,為什麼不跟著好看的那一位?我就覺得他很適合做我女婿/妹夫/姐夫,成事之後我也可以做個皇親國戚嘛。

再說這感情不就是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