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回到辦公室的韓秋實無法不鬱悶。
這是沒事找茬嗎?才來了兩天,連他自己的辦公室都不熟悉,到底能瞭解我們這個單位多少,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擾亂我們正常的工作秩序,初來乍到的主管領怎麼可以這樣先入為主?
韓秋實正憤懣著,敲門聲響起,轉頭一看,周吉和向春早站在了半掩的門口。
"這麼快就回來了,還過得去吧?"把手裡的兩個檔案盒放在辦公桌上,盯著韓秋實的眼睛,周吉的聲音裡透著小心。
"還過得去。哦,你們先坐,我看下。"拿起一個檔案盒開啟來,抽出一本,垂下眼簾認真看著,韓秋實不想自己糟糕的情緒被瞧破端倪,尤其是向春早。
"這樣調整可以嗎?"安靜等待了兩分鐘,也暗中觀察了兩分鐘,看不出什麼苗頭來,周吉開了口,"春早還是有些顧慮,不同意我們對換她和曼麗的工作,這不,還跟過來了。"
"要是怕她馬虎大意出錯,我多留心些不就行了,那麼長時間都順下來了,有必要明著調整嗎?”對於韓秋實去見新上任的潘處長,心裡不能不惦記,皺著眉頭,向春早也在觀察著韓秋實的反應。
"必須對換,現在和以前不一樣,潘處長會時時關注我們的工作狀況,馬虎不得,要是落了把柄給他抓,秋實就被動了。"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不等韓秋實回答,周吉再次開口。
"哎呀,看我真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恍然大悟般,看著韓秋實抬起頭轉向周吉,只是一個定睛,向春早已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感謝之情。
同樣讀懂了韓秋實的心意,周吉摸著光光的腦門,看著向春早:"我覺得曼麗再有想法,只要對她曉以利害,相信她再拔尖,也能掂量出個輕重,不會算到你頭上的。"
"是啊,這件事上你就聽老周的安排吧,不要有什麼顧慮。還有,小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得多費心,別讓他犯低階錯誤。"眯著眼睛叮囑過,放下手中的檔案,韓秋實看了看時間。
"秋實,我們需要開會碰事嗎?"眉頭一皺,周吉問道。
"我剛回來,還沒理清思路,稍等會兒,我再考慮考慮。"韓秋實知道現在最需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
"說得對,是該仔細考慮一下,我太沉不住氣了。"還是這小子遇事不驚,穩穩當當,靠譜,真是靠譜!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反剪雙手,周吉看著向春早,"走吧,我們做我們的事兒去,讓秋實自己運籌帷幄吧。"
"哦"了一聲,想著自己的心事,腦子裡還在攪著漿糊,下意識的跟著站起身,衝著韓秋實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有些走神兒的向春早先出了門。
不想差點兒撞上了站在門外的張利遠,驚得她不由得"哎呀"了一聲,停了腳步。
"利遠,怎麼站在這兒,偷聽?"正和韓秋實說著話,突然聽到叫聲,走了出來,不知內情的周吉以為張利遠只是單純的聽牆根,嘴角一撇調侃道。
"什麼偷聽,我…我正好路過。"慌忙搪塞,像是被抓了現形,張利遠好生尷尬。
剛才從視窗看到韓秋實走向旋轉門,他的心就沉靜不下來,等在自己辦公室的門裡想著堵韓秋實探個究竟。不想,稍一猶豫,被周吉和向春早佔了先,結果,只能站在門口乾等。
心急火燎,自然是越等越不耐煩,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索性跨出來,走到韓秋實門外。太太湊巧的是,剛剛站定不足一分鐘,就被悄無聲息出來的向春早撞了個正著。
真是流年不利,人要是走上個背字兒,吹個涼風都能發高燒,睡個涼炕都能閃了腰,試問,事情還能再寸一些嗎?我還能再倒黴一些嗎?
瞥見向春早和周吉異樣的眼神,心中正哀嘆,張利遠的耳邊響起了韓秋實的聲音:"是利遠吧?進來,我正好找你有事。"
奇奇怪怪的作什麼?見張利遠忙不迭進了屋,晃了晃腦袋,向春早告別周吉,回到自己辦公室,卻不見王曼麗。
“春早姐,別看了,曼麗姐說趁著潘處長剛上任,三把火還沒燒到我們這些小胳膊小腿上,先出去半點私事兒。”看著向春早停留在王曼麗座位上的目光,藍妮笑了。
還跑?頭皮一緊,向春早瞥了一眼白晟,見他正低著頭擺弄著手機,嘴唇一咬,走了過去:“小白,別玩了,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好不容易過了關,還沒來得及嗨皮就被打斷,白晟有些不開心。
“別玩了,聽我說,現在是上班時間,只能做與工作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