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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口就覺得肩側有人擦過,醫生的白大褂布料質地比較硬,又有來蘇水那種醒人的特殊味道,並不是刺鼻的,留在衣領上也變得淡淡的,反而好聞起來。難怪男醫這樣行俏,“古龍水”不□。

是樂言,可是他裝了順風耳?

只聽他兩隻手標標準準插在口袋裡,對棹西一臉不滿地說:“你怎麼整天造我的謠,一會跟樓下的護士說我喜歡男人,一會又讓小好砍我。是不是得了癔症?明天我也給你預留張床,開在錦城邊上。”

棹西叱一下唇,目露兇光,又見錦城在睡,啞聲威脅道:“仰樂言,你再敢給我叫一聲‘小好’試試。”

時好敏感,一聽就納悶,怎麼不是“曲樂言”?

卻有樂言忽然喚她,“小好?”

她正陷思,本能地應了一聲,“啊?怎麼了?”

“你看,她自己有反應。”樂言撥開棹西走到錦城旁邊,左右看一看,未發現不妥,又拾起她的手察看指節。

棹西不好發作,只好對著時好指一指樂言的背,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時好也跟著做鬼臉,兩個人揹著樂言一塊兒默笑,卻很開懷。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樂言頭也不回,只顧低頭幫錦城揉腫脹的指節,輕描淡寫地說:“話說,小好,你也管管老曲,醫院的年輕護士快被他拐光了,我們這一科的還每日幫他留意狗仔”

時好聽了一下就斂容,棹西見她咬唇則臉一繃,對樂言薄怒道:“你是不是要我開窗把你從十五樓踹下去?”

樂言“呼”了一聲,舉手投降。

棹西無可奈何,過來牽時好想要解釋,手機又響,掏出來謹慎地看一眼就先同時好報備,“是若昭,大概公司有事。”又意味深長地拍一下樂言的背,示意他顧局,聽他說錦城沒這麼快醒轉,才自己走出去接電話。

房裡留下時好同樂言兩個,氣氛有一絲半縷的尷尬。

樂言先開口,“小好,過來幫忙。”

時好立即點頭,走到床另一邊拾起錦城的手,觸到一瞬間只覺得她手心綿軟,面板光皙,除了指節腫了些,這一摸就知道是一對從不勞作,大家閨秀的手,令

39、Chapter。 38 。。。

她有一瞬神滯。

“怎麼了?”樂言問。

“沒事。該怎麼做?”時好緩神過來,笑問。

“輕一點捏,否則她醒來會喊酸。”樂言看她一眼,又淡淡地說:“剛剛跟你鬧著玩的,棹西很規矩。”又“嘶”了一口,“應該說,在這家醫院裡很規矩。”

這明明是火上澆油,時好手上微微一抖,才開始慢慢摩挲錦城的指節,輕聲地說:“上次的事,不好意思。”

“哪次?”樂言不解地看她一眼。

時好搖頭按下笑,掃到樂言那邊錦城手背上安著一枚留置針,針管裡透著一點分明的血絲,又問道:“為什麼你和錦城從前不回來?又為什麼突然回來了?是她的情況不好?”

樂言聞言輕笑一下,“這麼多問題,先答哪一個?”見時好神色慎重起來,言簡意賅,緩緩說道:“錦城這樣必須有親人照顧,棹西太忙,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錦城一直跟著我。至於為什麼回來,是溫哥華的那家醫院發生點意外,錦城受了驚,所以最近情況不是很穩定。”

“是麼?什麼意外?”時好正埋首做按摩,隨口問。

“小好,好奇害死貓,聽過沒有?”

時好聽他這樣說,不自覺撇了下嘴,又不置可否地笑。

“一個女病人厭世跳樓,正好掉到錦城面前。”樂言漫不經心地答。

時好胸中狠狠一抽。厭世,跳樓,四個字有千斤重,劈頭蓋臉砸中她。

樂言見時好怔怔訥然,才想起沈徵的事,他不是棹西,他向來沒有別樣負擔和情緒,沈徵之於他,好比是樓下的路人甲。儘管樂言也親眼見證了大風和錦城之間的歲月因為沈徵而撩下的重重痕跡,可人與人到底不同,他甚至對大風的做法頗有微詞——大風太愛錦城,以致頭腦被衝昏,他一生所有的不明智,全體現在她身上。終於在他走後,錦城如他所願,永遠無法擺脫捆綁。一切以愛為名,這樣精裝的藉口,讓多少女人陷下去,爬不起。

“為什麼?有什麼理由非要死?那個人。”這頭,時好輕輕地問他,又像是自問。

“絕症,欠債,女兒被迫在醫院就地當暗門子。活有活的理由,死有死的。”樂言從抽屜裡拿出一管軟膏抹在錦城手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