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我想是這樣的。”
羅兵點點頭:“好,好,你真是個好孩子。那就換一種情況吧,當時落水的不是壞人,是真的在海上遇險了。你如果下水救人,就是擅離職守,洛小姐可能會有危險。你如果見死不救,自己又會良心不安。你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是嗎?”
白少流:“是的,當時我知道那個穿黃夾克的不懷好意,我肯定不會離開洛小姐身邊的。但如果沒有這個人呢?我不知道洛小姐可能會有危險呢?你說我該不該救人?你是老前輩了,一定比我有經驗,所以我才想請教你。”
羅兵嘆了一口氣,又開了一瓶啤酒遞給白少流:“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你如果把這瓶酒吹了,我可以和你講一講我的故事,然後你自己去想一想。”
羅兵還有故事?小白很想知道,反正酒已經喝的不少了,不在乎多這一瓶。小白對著瓶子一口吹,喝到最後差點沒嗆到,好不容易將這瓶酒喝完了,紅著眼睛看著羅兵:“總爺,我喝了,什麼故事你講吧。”
羅兵的故事其實與洛水寒有關,那就是他為什麼會在洛水寒手下賣命?因為洛水寒救過他。羅兵少年參軍時是一名偵察兵,後來被挑選到特種部隊,再後來加入了情報部門的特別行動組織。在參加一次執行特別行動時,羅兵的任務是化妝成一個線人與境外走私軍火的犯罪集團代表接頭。
接頭地點在南國邊境叢林中的一個臨時營地,很秘密,過程也很順利,但最後卻出了問題。誰也沒想到有附近的山民會出現在叢林中,是一男一女兩個十幾歲的小孩,來尋找跑丟的家畜,正好撞見了他們的交易。按照黑道的規矩,是一定要殺人滅口的,然而羅兵卻沒有忍心下手。就算他不下手對方也會下手的,結果羅兵出手殺了對方三個人,保住了那兩孩子的命。
人是救了下來,但羅兵的任務失敗了,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境外軍火走私集團派來做試探交易的三個人全死了,情報部門也不能按計劃釣出幕後更大的目標,精心準備的一系列行動遭遇到很大打擊。羅兵因此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差一點要坐監獄,這時洛水寒救了他。
洛水寒表面上是個生意人,但那時他做的生意也不簡單,黑白兩道都有,偶爾也給情報部門做線人,很有一些內部關係。這一次情報部門的行動洛水寒多少也支援了,利用他的跨國生意給情報人員做掩護,就是在這時他認識了羅兵。羅兵出事之後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一直等待著對自己的判決,但洛水寒在他被送上法庭之前卻弄來了一份所謂的證據。這份證據就是羅兵在接頭之前訊息已經走露身份早就暴露了,對方那三個人不殺也得殺,任務失敗以及後續損失與羅兵無關。
僅憑這份證據也許還不夠,洛水寒還花代價打通了關節,私下裡運作了不少事情,這才把羅兵給撈了出來。羅兵最終沒有被送上軍事法庭,但是他被開除了,之後洛水寒收留了他,直到現在。
這個故事也許驚心動魄,但羅兵說的很簡單,平平淡淡沒有一句誇張的地方。說完之後他問小白:“你說我當時做的是對還是錯呢?我可以告訴你絕對是錯的!但如果不救那兩個孩子就是對的嗎?沒有答案!……人先要完成自己的職責,如果你想做更多的事,就需要更大的能力。我倒是想保護天下所有的人,但是我做得到嗎?所以現在,我只能先保護我應該保護的人!如果還有餘力,再去想更多的人。”
小白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羅兵說話之前會嘆息,用這個故事回答他的問題應該算是非常巧妙的。他能看出羅兵現在的心情不好,安慰著道:“過去的事情就不提啦,喝酒喝酒。”
羅兵:“好久沒有和人談這件事了,每次說起來心裡總感覺怪怪的。其實我在軍隊裡犯的錯誤多了,真正該罰的還就是這一次!”
白少流:“哦?你還犯過什麼錯?”
羅兵眯著眼睛在回憶,想著想著笑了,小白感覺到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只聽他端著酒杯說道:“我參軍之後第一次違紀受處分,和我的特殊能力有關,就是你剛才看見的模仿別人的樣子。……我模仿一個副師長的樣子,和軍醫院的一個護士親嘴了。你說那個護士,平時見到我們這些小兵都愛搭不理的,怎麼認錯人之後會那麼風騷?”
小白笑了:“總爺,沒想到你年輕的時候這麼調皮?”
羅兵突然抬頭道:“小白,你有沒有物件?”
白少流:“沒有,我還沒有談過女朋友呢,沒人看上我。”
羅兵:“好端端一帥哥怎麼會沒人看上?咱們不在這裡喝了,走,換個地方喝